“還有呢,張嘴,”雪梅墩異常冷酷地說道。
緞君衡乖順地張開嘴,就被雪梅墩塞入一顆藥丸,辛涼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那味道讓他的眼睛微圓張開,極大,像隻受驚的貓兒,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不許吐,也不許吞,好好給我含着,”雪梅墩惡狠狠道,“好好給我醒醒腦。”
“緞君衡你給我好好聽着,十九不是小孩了,不要他一出事,你就把問題全都攬在自己身上,質辛也是如此。”
“你不虧欠他們,還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因他們出事,你讓十九還是質辛怎麼想,你是撫養他們長大的父親,不是旁人。”
“你一旦出事,他們也是會自責傷心的,所以,緞君衡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姑娘,姑娘,”魅生見緞君衡都要哭了,忙求情道,“你看靈狩大人,快讓他喝點水吧,他都要辣哭了。”
雪梅墩見緞君衡要哭不哭的樣子,連忙遞給他水,道,“喝水。”
緞君衡接過水後,趕緊漱口,反複多次後,口中辛涼的味道才驅散,無力地說道,“這味道真是夠獨特,到底是什麼?”
“濃縮數倍的銀丹香以及銀丹糖,”雪梅墩見他慘兮兮的,心虛地說道,“專門用來醒腦的。”
“夠辣,下次不要再用了,我差點要見到黑白無常,”緞君衡有氣無力地說道。
“知道了,下次不用了。”雪梅墩認錯道.
“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我會振作的,”緞君衡道,“稍後我會将探查的結果回報給王,然後再行閉關。”
“為什麼要繼續閉關?”魅生擔心他再出事,問道。
“我要親自去苦境找十九,找出症結所在,”緞君衡道。
“星河天瀑無法突破,怎麼可能去得了苦境,”雪梅墩聽到緞君衡的話,疑惑道,“你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去得了苦境?”
“星河天瀑與柳淵不分界雖是兩境通口,但不代表沒有其他相通方式,譬如紅潮,”緞君衡解惑道,“剛剛你提前質辛,我才想到。”
“紅潮來曆不明,似虛似實,最擅找尋時空裂縫與運行,是故來去兩境,并不用經過正式通口,而靈體同樣非實非虛若能尾随紅潮就能随之穿越苦境了,吾本是純靈之體,正可一試。”
“萬萬不可啊,大人,這樣太冒險了,”魅生反對道,“就算你勉強到達苦境,還需要時間修煉軀體,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會成為十九少爺的拖累。”
然而,雪梅墩問道,“那緞君衡你有幾層把握能成功?”
“這,”緞君衡無法回答雪梅墩的問題,因為,他沒有多少把握能成功,而且魅生的話說得也沒錯,以自己現在的情況百分百會成為十九的拖累。
“緞君衡,你百分百能确定紅潮在兩境之間來去自如,這個很重要,你一定要非常确定才行,”雪梅墩雙眼十分嚴肅地看着緞君衡,說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緞君衡堅決地說道。
“那好,你留下,苦境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