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風吹幾度,今日海棠嬌無力。
床榻上雪梅墩從酣睡醒過來,全身上下一身清爽,而且還給自己換上了新的寝衣,顯然是某人動的手,她摸摸旁邊的床褥還有些餘熱,看來他也是剛起來不久。
于是,雪梅墩抱着枕頭緩緩地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小聲嘟囔着,有些廢腰,揉了一會,這才慢慢地撩開床幔下床。
素還真算準了時間,推開房門,正好給雪梅墩送來熱水洗漱,“早安,夫人。”
“早,素還真。”
雪梅墩笑着接過素還真的熱水洗漱,随後,她換了一身靈源套衣服,随帶給素還真一個火辣辣的早安吻,給他鬧了個臉紅。
而後,雪梅墩才和素還真牽手去外面。
“抱歉了,夫人,我有要事去忙,今日無法陪夫人了,”素還真愧疚地說道,難得與夫人團結,但是,葉小钗的事情更為重要,所以,隻能對不住夫人了。
“好了,我的武林大忙人,我很喜歡認真的你,”雪梅墩捧着他的臉,了然道,“所以,不要對我抱歉,你萬事小心,安全為上,我便安心啦~”
最後,她調皮道,“不過,我也有要事去忙,所以,你先看着我離開,回頭見啦~素還真。”
“夫人,回頭見。”素還真看着雪梅墩的身影道,“我也該去了。”
于是,夫妻倆各分兩頭去忙活了。
“應該是這裡了。”
雪梅度撐着傘,登上半峰雪。
這次從四魌界一下來,雪梅墩在苦境便感受到熟悉的魔氣,之前因玉辭心之事無瑕顧及魔氣之事,現在空出時間,可以去處理了。
雪梅墩敲響魔氣最為濃郁的房間,問道,“有客來訪,此地主人是否接見?”
房内,受傷在床的任雲蹤聽到有客來訪,打算起身開門去見見來客,但是,被靈自靈阻止,“阿真,你在這休息,我去開門就好啦。”
“那麻煩靈靈了。”任雲蹤笑道。
“我是阿真的師叔,麻煩我是應該的啦,”靈自靈很高興能幫上阿真的忙。
靈自靈打開房門,便看到盈盈秋水、淡淡青山的雪梅墩撐着傘于落雪下站在門外,道,“哇塞,阿真,有個真漂亮的大姐姐找你。”
“靈靈,請客人進來。”内間的任雲蹤說道。
“大姐姐,裡面請,”靈自靈道。
“多謝小妹妹,”雪梅墩收傘,笑道,看靈自靈可愛,想起之前的雷劫,便将收集的雷擊木送給她,道,“這個送你,希望你能用得上。”
“多謝大姐姐,”靈自靈收下雷擊木,高興道,然後,她帶着雪梅墩進入内間去見任雲蹤。
任雲蹤看到靈自靈手上的雷擊木,他的眼力可比靈自靈強,這截雷擊木非凡品,所含的雷電之力是千年遇到的神雷之力,這位姑娘出手就是大手筆,但是,無論是任雲蹤還是斷滅闡提都不認識她,她為何回來此地,難道是他有關。
“靈靈,有客人到,去泡壺茶來,可好?”任雲蹤開口支開靈自靈,有些話還不适合她知道。。
“啊呀,我忘記了,”被任雲蹤提醒的靈自靈,這才想起來,“大姐姐等我泡茶來。”
“好,”雪梅墩含笑地看着可可愛愛的靈自靈。
于是,靈自靈高興地屁颠屁颠地跑去泡茶了。
“姑娘,為何而來,吾自認不認識姑娘?”任雲蹤開門見山道。
雪梅墩坐在凳子上,也直白地說道,“因為你身上有讓我熟悉的魔氣,所以我才來。”
提及魔氣二字,任雲蹤忽然變了臉色,眼神也變得警戒起來,他自己掩藏的很好,本相未顯露,怎麼可能有魔氣外洩,她是在詐我嗎?任雲蹤想着。
“你無須警戒我,我隻想知道,他是否安好即可,”雪梅墩看他警戒起來,便說明來意。
任雲蹤雖然面上放松,但是心中還是十分警戒,道,“哦,姑娘所問何人,也許吾并不認識。”
“是嗎,”雪梅墩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小名阿難,大名喚作質辛。”
任雲蹤聽到質辛這個名字,臉上一片空白,但心中的警鈴頓時哐哐作響,這女子與魔父到底什麼關系,為何會認識他,魔父也從未提起過與苦境女子認識,難道,魔父與自己一樣也曾與苦境女子相戀嗎?
越想越不對勁,種種猜測在任雲蹤腦中輪番上演,雖然他心中還有警戒,但到底還是減少了幾分,畢竟不是誰能知道魔父名諱,于是,他告訴她想知道的結果,“他已死。”
“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雪梅墩頓時愣住了,随後,眼淚從她的眼睛忽然落下,一瞬間把任雲蹤給吓到了,立馬将手帕遞給雪梅墩,給她擦淚。
“我為他取名阿難,希望他一生無災無難,卻沒想到再次聽到他消息,卻是他身死,真是太諷刺了。”雪梅墩喃喃自語道。
然後,她又說道,“你既然與他有相同的魔氣,你應該是他兒子。”
任雲蹤問道,“姑娘為何認為吾是他兒子,而不是他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