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墩約定今日到棘島玄覺府邸上來為其拆紗,同時,棘島玄覺之妹符應女也在府中,正陪着棘島玄覺身邊,等着雪梅墩的到來。
“哥哥,那位姑娘來了,”眼尖的符應女一眼就看到款款而來的雪梅墩,她小聲地在棘島玄覺惡變說道,然後,她就便起身去迎接雪梅墩。
“姑娘,來了,吾昨日沒在府,聽哥哥說,姑娘找吾有事?”
雪梅墩一看是清秀可愛的姑娘笑臉盈盈地迎接自己,又聽到她所說的話,想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符應女,道,“沒錯,是我找你。”
“我想知道你對于殺戮碎島女性為何不孕之事,有何進展?”
雪梅墩此言一出,符應女先是吃驚,後是驚喜,她竟然沒想到有人和她一樣會關注此事,她道,“難道姑娘知道此事緣由嗎?”
雪梅墩點頭,但,現在不是說此事時機,先将棘島玄覺的眼睛重見光明才是首要之重。
“先将周圍用黑布遮住,新生的眼睛比較脆弱,不能長久地見到強光。”
符應女聞言,立刻讓侍女将四周用黑紗遮住窗戶,隻有微微弱光透過。
“等會你的眼睛先慢慢地睜開,适應一下周圍的亮度,”雪梅墩邊拆棘島玄覺眼睛的紗布,邊說道,“眼睛如果有什麼不适應的,要跟我說。”
“嗯,”棘島玄覺應道。
棘島玄覺眼前的紗布在一層一層的減少,他的心也在一點一點地劇烈跳動,多少年了,自己的心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跳得如此快速,‘蹦蹦’地直響,似乎要從自己的胸膛跳出來。
雪梅墩看着昨天的藥糊狀況,眼睛很好地吸收了藥效,現在就看他的造化了,“好了,眼睛,慢慢地睜開,慢慢,慢慢。”
棘島玄覺聽着雪梅墩的話,眼睛慢慢地睜開,眼中的視線是沒有聚焦的,全然是模糊一片看不清,隻聽見雪梅墩道,看着她,棘島玄覺聽着聲音的來源,視線轉向她。
入眼的是一片紫色的模糊人形,但是,棘島玄覺的眼睛随着紫色,開始慢慢地聚焦起來,同時他的眼睛也開始漸漸煥發光彩。
他擡眸一看,雪梅墩清晰的模樣印入他的眼中,明月皎皎,流雪飄飄,與那日刺台相見時所差無幾,隻不過,眼前更為真實,道,“果然是真的。”
雪梅墩微笑以對,不知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哥哥,”符應女見氣氛有些尴尬,出聲道。
“妹妹,你長大了,”棘島玄覺聞聲轉過去,看到現在的符應女,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欣慰道,“很高興能再次看到你的樣子。”
符應女如乳燕投懷般,抱着棘島玄覺,高興道,“能見到哥哥眼睛重現光明,吾也很高興。”
然後,‘哥哥’的叫個不停,像隻快樂地小鳥圍着他轉。
雪梅墩見此情形不打擾他們兄妹叙舊,便默默地挪到一旁,給他們讓出一片空間,自己則在一旁給棘島玄覺開出溫補眼睛的方子。
不消一會,方子也開會了,他們的叙舊也好了。
“這個給你,你的眼睛還需要溫補,”雪梅墩将方子遞給棘島玄覺,道,“也不能多勞累,眼睛要适當休息。”
棘島玄覺應下,道,“珥界主那邊我已經着手安排下去,這邊就等戢武王開始行動了。”
“嗯,”雪梅墩心中有擔心棘島玄覺心情波動,對他眼睛不好,說道,“今日小辭心在刺台那邊行刑,你…”
“我就不去了,”棘島玄覺聽出她語氣的擔憂,笑道,“如今這個局面,已經比我預想中的要好,能保下無辜的民衆已然是最好的局面。”
雪梅墩拍拍他的肩膀,道,“殺戮碎島還需要你,戢武王也需要你,你可要好好活着。”
“嗯,我明白,”棘島玄覺道,“等事定之後,戢武王應該會給珥界主施壓了,我也該傳信,讓那邊動作起來。”
“不過,我複明之事還需保密,希望姑娘不要透露出去。”
“明白,你是最後的殺手锏,我知道。”雪梅墩道,“好了,你的事情完結了,我還有要事和你妹妹一談。”
“好,你們聊,我先走,後續事情,我還要籌劃籌劃。”
棘島玄覺見她們有要事要談,他便自覺地離開了,将空間留給雪梅墩和符應女兩人。
婆羅塹,昔日斬雄萬千,今日屈膝萬下雄者,殺戮碎島一幹罪行累累的男性枷鎖在身,等待命運來臨的那一刻。
觀刑的民衆圍着刑場外圍,而,祭天雙姬對着他們宣讀他們所犯之罪刑,讓明白為何要處斬他們。
當罪行宣讀完畢,玉辭心駕臨婆羅塹。
“參加王。”x2
“免禮。”
“今日,吾要你們的鮮血洗刷殺戮碎島的污穢,推翻者畸形的信仰,從此之後,殺戮碎島不再有鄙女的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