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黃君想到此處,便已有定論,于是,腳步一頓,調轉方向,前去琉璃仙境。
百宜枝在亭中作畫,畫的正是玉波池的蓮花,接天蓮葉無窮碧,滿池的蓮花都在競相開放,隻為博紅顔一眼。
此時,一封飛信‘咻’的一聲朝百宜枝飛來,而,守在暗處護衛琉璃仙境的葉小钗,與百宜枝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百宜枝體内并未有武息,所以有可能接不住這封飛信,反而還會受傷。
于是,葉小钗挺身接信,将信遞給百宜枝後,便又飛身去追送信之人,看看這人究竟是誰。
百宜枝放下筆,将信展開,看完之後,滿臉都是無語,甚至有些一言難盡,“…”。
葉小钗一追出去,沒有看見人,就回去了,隻見百宜枝一言不發地坐着,于是,他上前寫道,“信上寫了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一位姑娘的愛慕者寫來的愛慕之心,”百宜枝極為頭疼地說道,“你來看吧。”
于是,葉小钗好奇地接過百宜枝的手中的信,他看完之後,也是一言難盡,這,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幸好自己不會說話,還是沉默吧。
你自己決定,葉小钗攤手表示。
“不用理會,”百宜枝便将信擱置一邊,不再理會。
但,接下來的幾日,百宜枝一天三頓飯的時間,就差夜宵,時時有飛信送達,原本隻有百宜枝和葉小钗知曉,但現在連修養當中的靈心異佛,以及後來的冰鋒箭無形也知曉,有人送信來騷擾百宜枝。
他們也隻能表示,愛莫能助。
百宜枝知曉素還真人品,知道他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因此,這也是她不理會飛信的原因。
但是,算了看在送信人的一片‘真心’上,百宜枝決定前往不夜天一趟,看看某人仰慕的姑娘是何方人物,随帶看看素還真如何,這麼被人針對。
“咳咳,”素還真掩袖遮住失态之色。
“素還真,你真是怎麼了,”朱雀雲丹道。
“有人在背後說素某的壞話,”素還真無比認真地說道。
朱雀雲丹差點沒有維護好自己淑女的形象,超想翻白眼,比我還迷信,“請喝茶。”
“小姐,有客到訪。”
這時,侍女秋分送上一封拜帖給朱雀雲丹。
朱雀雲丹接過後,這時一封薛濤箋,打開一看,紙上帶着淡淡冷月桂的香味,而且,字是清麗的簪花小楷。
“秋分,随我迎客。”朱雀雲丹吩咐道,又對素還真說道,“素賢人,失禮了。”
“是,小姐。”
“不敢,姑娘有事先忙,我無事。”素還真說道。
百宜枝已經站在不夜天外,仰頭一觀,雪白的粉牆上,覆着一行深灰色的牆瓦,片片皆是細工所燒出,每隔一丈,鎮着精巧的瓦當,在簡樸之中,更透出一股不凡的氣勢。
可見此地的主人,是個非凡不輩。
此時,不夜天的大門打開,從裡面聘聘袅袅走出身穿紅衣的姑娘,面容絕麗,自身帶着大家閨秀的氣韻。
百宜枝在觀察朱雀雲丹的時候,朱雀雲丹也在看百宜枝,字如其人,能寫一手好字,人也是如此,果不其然。
雖然她的面容被面紗遮住,但,目光澄澈,毫無陰霾之感,而且,她一身出塵脫俗的氣質遮也遮不住,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不凡儀态。
百宜枝/朱雀雲丹相互欣賞道:好一個絕女子。
“朱姑娘,冒然上門拜訪,失禮了,”百宜枝先告罪道。
“哪有,姑娘能到不夜天做客,自然是朱雀雲丹之幸,”朱雀雲丹忙說道,“既然來了,姑娘請随我進來,我帶姑娘遊覽一番,不夜天含願台之景,希望姑娘不嫌棄。”
“好,多謝。”
于是,朱雀雲丹帶着百宜枝,進入不夜天,向她介紹不夜天的各個院落的景緻,談笑之間,妙趣橫生,她們性格十分相合。
水榭上,素還真看着四周的暮色,無意發出的感慨,“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夫人啊,素某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想不想我啊。
“好一出《一剪梅》,不知素賢人在想誰,”水廊上傳來朱雀雲丹取笑地聲音。
“啊,這,”素還真驚訝地看向朱雀雲丹身邊的百宜枝,“莫不是我眼花,夫人怎會在這?”
百宜枝原本想笑來着,但是,耳邊莫名地傳來一聲聲稚童細弱地求救聲,“素還真有沒有聽到求救的聲音?”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素還真忙走到百宜枝一旁,默不作聲地将朱雀雲丹擠到一邊,将她與夫人隔開,眼神警告她,不準靠近我家夫人,然後溫柔言語道,“說給我聽聽。”
朱雀雲丹看着素還真行雲流水般地變換了臉色,心中抓狂:…好小氣、好無語、好個素還真。
于是,百宜枝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她十分急切地抓住素還真的手說,“聲音似乎越來越弱了,要去救他。”
“好,”素還真話不多說,直接抱起百宜枝,問道,“夫人,哪裡方向,我帶你去。”
“那裡,”百宜枝指着一個方向。
素還真看向夫人所指的方向,這是火龍舌,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于是,素還真化光趕去,隻留下朱雀雲丹與侍女秋分。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秋分摸不到頭腦地說道。
“無事,你先下去幫百姐姐準備熱水,待會回來了,她要洗漱一番。”朱雀雲丹吩咐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