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正的目中無人。
審問阿伯雷的問題也跟洛初的大差不差,賽諾在又聽了一通完全否認所有罪名的解釋後,果斷選擇離開。
阿伯雷的話也是翻來倒去地說,沒有一點新意。
說太多也是徒勞,不如再挖出更深的真相。
“系統啊,你說賽諾能找出真相嗎?”洛初臉壓在桌子上,雙手下垂,眼神放空,恹恹的問,“雖然他給人的感覺還挺靠譜的,但我還是很擔心啊。”
系統不解的反問:“您不是挺有把握的嗎?怎麼還擔心這些。”
“哎呀你不懂,于公于私,賽諾都要嚴格執法,我和他僅僅就是第一次見面,之前也沒這個機會接觸風紀官啊,”洛初閉了閉眼,“所以啊,你那個萬人迷的效果,我完全感受不出來觸發沒觸發。因為并不了解平時的風紀官是什麼樣子的,頂多就是聽一些民衆的傳言。”
“可那些我也根本沒刻意往腦子裡裝啊!現在根本就是摸着石頭過河……難啊。”
系統的機械音咔咔響了幾下,似懂非懂但還是不忘給自己的宿主回應:“宿主不要擔心,我……統有預感,您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哈哈,希望吧。現在就看風紀官了。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你真令人失望。”艾爾海森在茶館看見賽諾後毫不留情地批判。
鳳梨香彌漫,最是令人情緒舒緩。賽諾不慌不忙地給自己續了杯茶,這才分出精力來應付這位書記官大人。
“話可不能亂說,我所做之事皆依須彌法典,到目前為止,沒有半分差錯。”賽諾坦然道。
“多謝。”艾爾海森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小青桔茶,眼神一轉,“不是跟你說了要好好對待那位女士。她身子尚且虛弱,你可倒好,把人塞進冰冷的監管室就萬事大吉了?”
賽諾握着杯子沒開口:……就這麼個沒禮貌的家夥,我居然還順着他的話,特意等到清晨去抓人?浪費精力。
不管艾爾海森怎麼說,賽諾都不為所動,案件細節是不允許透露給外人的,更何況他問心無愧,所以更沒有必要心虛難堪。
哪怕對方身份顯赫,是須彌的書記官,一神之下萬人之上。
眼見賽諾不聞不問甚至根本不理自己,艾爾海森無奈,盡量放平語氣建議着:“對探查一下她那位朋友家附近的元素力吧,我總覺得他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跟自己想的一樣。
“知道了。”賽諾這才應允。
艾爾海森先賽諾一步離開茶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兩人的單一齊買了。
街邊小販不少都已經點燈了,天空綴滿了繁星,訴說着專屬于夜晚的浪漫。
走到僻靜無人處的陰影裡,身量修長有型的男人才停下腳步,若無其事地掏出藏在身上的筆記本。
“她同我講話了,但很不巧,沒等我出現在她眼前,她就已經先抑制不住身體虛弱帶來的困意睡着了。
她睡着的樣子很乖很可愛,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她安靜地躺在那裡的時候,有一瞬間,我甚至想破罐子破摔。
幹脆把人帶走鎖起來,畢竟住所也早已安排好了,衣食住行什麼都不缺,偌大的房子隻缺一個合适的女主人。
但還是不行,我想要得到她的心,隻能慢慢來,比我所期盼的,再慢一點、再慢一點,才有可能得償所願。
如今她深陷牢獄,我竟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趴在冰冷的刑訊桌上……
初初,相信你哪怕是受到環境的桎梏,也一定能積極面對吧。
你就是那樣的小太陽啊,照耀進我的生命裡。
我希望你能長長久久地幸福下去。”
黑暗中的男人眼中一絲翠綠光芒閃過。
誰說文弱的書記官就不能查案?事在人為,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幫助初初洗清冤屈。
到那時,他再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初初面前。
這樣才是他理想中要為初初留下的,最完美的初印象。
他要做她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