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毛利蘭想起這段時間總是往工藤宅跑的江戶川柯南感慨地說,“柯南和新一是親戚,兩個人感情一直很好,柯南和新一小時候很像呢。”
安室透附和道:“他們是親戚,相似也不奇怪。”
“是啊!”在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一同出現幾次後,毛利蘭早已把江戶川柯南可能就是工藤新一的猜測抛到腦後,偶爾回想起來還會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當初的胡思亂想。
順理成章把話題轉到工藤新一身上的安室透不以為意地說:“說起來工藤君上次回來還是修學旅行的時候吧,高中生這麼缺課真的沒問題嗎?”
“應該沒問題吧……”一向是好學生的毛利蘭猶豫了,“新一的成績很好,應該沒問題的。”
“學生還是應該以學業為主。”安室透點到為止地說,随後又再次把話題扯開,變成了高中生的課業難不難,當初我上高中的時候學業難度如何,蘭小姐已經高二了考慮要上什麼大學了嗎?
等到一場談話聊完,毛利蘭心裡隻剩下學業指導,看安室透的眼神像是在看班主任。
安室透抱歉地笑了笑,“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抱歉,蘭小姐。”
“沒有沒有!”毛利蘭連忙擺擺手,“安室先生的指導很有用,雖然馬上就要高三了,但我還沒考慮過大學的選擇,的确到了該好好思考的時間了。”
“我也隻是有感而發。”安室透平和輕緩地說,“其實這些事學校也都會講的,是我越俎代庖了。”
兩個人客氣來客氣去,氣氛和諧友好地分别。
目送毛利蘭離開波洛咖啡廳,安室透起身把桌面擦幹淨,端着杯碟走到吧台後,将杯碟放進洗碗池裡。
榎本梓好奇地問:“安室先生剛才在和蘭小姐聊什麼啊?”
安室透溫和地說:“一些高中生學業指導的話題。”
“诶?”榎本梓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安室先生對這個也有研究啊!”
“隻是一點自己的經驗之談。”安室透轉而問,“抱歉,耽誤咖啡廳的工作了嗎?”
“安室先生本來也是下班了嘛!”榎本梓暗中指了指那些因為看到安室透才進門的客人們,“坐在那裡聊天反倒增加了營業額哦!”
安室透哭笑不得地把刷幹淨的杯碟擦幹後放在一旁,“那我就先走了,梓小姐。”
“明天見。”
“明天見。”
波洛咖啡廳的門被從裡面推開,門上的風鈴發出輕響。安室透走出門外,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改,直到坐進車裡才逐漸消失。
他開着車在道路上馳騁。屬于降谷零的那部手機響起電話鈴聲,安室透接通了風見裕也的電話。
風見裕也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降谷先生,我們核實了沖田總司的行程,當時查案的人應該不是他。”
降谷零不意外地說:“把調查結果發給我。”
安室透到家之後先給狗狗添了狗糧,然後坐到筆記本電腦前開始查看調查結果。
沖田總司的行程很好核對,日本公安還不至于連一個普通高中生都對付不了。當時東京帝丹高中、大阪的改方學園高中部還有京都的泉心高中選擇了相似的修學旅行地點。沖田總司也算是泉心高中的名人,公安派人去當地進行了調查,再把所有目擊證人的證言彙總,總結出了一份沖田總司的行動軌迹,跟服部平次和案件調查都不完全重合。
更重要的是,沖田總司真的不擅長推理,也對推理不感興趣,一個學習劍術的人在修學旅行中突然開始破案怎麼想都有問題。
看完所有的資料後再結合毛利蘭的反應,降谷零确信那天出現的就是工藤新一本人。這種轉移視線的方式對普通人也許有用,但是還不夠。記者在沖田總司那張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的臉面前退卻,目擊證人大概也被封口了,工藤新一本人又久久不出現。
順利的話,這件事會如同掉落水中的石子一樣,濺起漣漪又恢複平靜。可惜當時聲勢浩大的新聞引起了朗姆的注意力。這次的槍擊是黑衣組織的報複嗎?
失蹤的工藤新一、突然出現的江戶川柯南、住進工藤宅的FBI、回歸的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中槍受傷……降谷零把所有時間點标成一條線,盯着時間軸沉思。
這時,另一個人的電話如期而至。
“好久不見,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