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一課接到報案後在這裡發現了一些血迹,但那些血迹如同憑空突然出現,就如同‘工藤新一’這個人一樣。
自從‘工藤新一’入院之後,不管是搜查一課還是江戶川柯南本人都不止一次的來到現場,試圖查出蛛絲馬迹,但無論是哪一方都一無所獲。
江戶川柯南坐在沖矢昴的副駕駛上,專注地看着膝頭上攤開的地圖。地圖上畫着五顔六色的線條,代表着他推測出的怪盜基德失蹤那天可能出現的路線。
江戶川柯南先是按照怪盜基德那天偷寶石的地點和他最後出現——也就是‘工藤新一’被發現——的地點做出了推測。雖然對有滑翔翼的怪盜基德來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但根據當天的風向還是能大緻推測出他的路線。
然後那條路線被率先打了個叉。他們沒在那條路上發現任何線索,但最起碼開頭一段路是對的,因為有基德的粉絲看到了。
江戶川柯南對自己的推理有自信,不然他也不能那麼多次都堵到對方。
所以是基德後來又改變了路線,原因應該和他身上的傷是同一個。他在用滑翔翼飛離偷竊現場的路上被人襲擊,導緻他不得不改變路線。
這部分是沖矢昴——赤井秀一——負責的部分,找出在這條路線上适合的埋伏地點,FBI和曾經黑衣組織的最強狙擊手對此信手拈來。
他們又按照新的地點再次進行推測。但東京市内高樓大廈能埋伏的地方太多,他們綜合滑翔翼掉落的地點進行精密推算,算出大緻五條路線,但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江戶川柯南的煩躁已經從他亂成鳥窩的發型中充分體現出來了。
寶石的下落倒是其次,基德的敵人可能已經撿走了,就像江戶川柯南曾經撿走過回憶之卵一樣。
表面上隻有七歲的小男孩成熟地歎了口氣。
真正的成熟男人坐在駕駛席上,心平氣和地充當着司機和助手的角色,這種無論如何都調查不出線索的情況對他來說并不陌生。
任何謹慎的對手都會努力規避留下痕迹,比如那個他持續調查了十年的黑衣組織。
他看着失望的小男孩,不動聲色地安撫道:“幸運的是,這一路都沒有人監視。”
“他應該是把追蹤者完全甩掉了才會放心暈過去的。”江戶川柯南的聲音近乎喃喃自語,翻動着膝頭的地圖,“失憶肯定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不然他不會用工藤新一的身份。”
怪盜基德知道他的身份,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要說他在知道這一點後還不明白這個身份的危險性那是把他當成傻子。
證據就是每次怪盜基德都隻會在江戶川柯南在的場合假扮成工藤新一——高中生偵探的名頭原本可以讓他更加輕易地走進每一個偷盜現場——基德知道江戶川柯南會揭穿他的身份,所有人最終都會知道出現在現場的‘工藤新一’是被假扮的,這是他們無言的默契之一。
基德這次的傷不是能自己處理的,如果他必須去醫院,有什麼身份比正在幫警方調查保密案件受傷的高中生偵探更方便要求醫務人員保密呢?
但同時,他不會長久使用這個身份,隻要傷一好,他就會立刻清除所有痕迹離開,工藤新一依舊會是失蹤狀态,不會有任何改變。
“最起碼在他暈過去之前,他應該是還沒有失憶的。”江戶川柯南面露沉思。
怪盜基德失憶了,整個事件的性質就變了,工藤新一再次出現會牽連到他和他身邊的人。
——這不是基德會做出的事。
沖矢昴看向江戶川柯南,問:“有考慮過心理因素嗎?”
“雖然我不認為那家夥會因為心理因素失憶,但是醫院做過這方面的檢查。”江戶川柯南冷靜地說,“沒有問題。”
沖矢昴說:“這種情況除了暫時等待也沒辦法了。”
“或者他那邊的人會有更多線索。”江戶川柯南說,“不知道他們多久能找到他。”
沖矢昴調侃地問:“聽起來你似乎對此不太高興?”
江戶川柯南坦然地說:“因為感覺就像是輸了一樣。”
沖矢昴點了點頭,很了解這種宿敵間的勝負欲。他平靜地仿佛随口一問:“沒想過從真實身份入手嗎?”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一瞬。
和工藤新一樣貌相似的高中生肯定不會太多,就算加上年齡相近的大學生應該也不會超過兩隻手,畢竟他也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大衆臉。
但是這樣總感覺像是他在趁人之危似的。
江戶川柯南像是在掩飾什麼一樣低頭推了推眼鏡,舉重若輕地說:“暫時先等等吧,還不清楚他的敵人走到了哪一步,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如果等到必要的時候基德還沒恢複記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