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碰巧遇到?”
樸成訓點頭。
許鳴鶴松了一口氣:“hybe不準備在《出差十五夜》以外的地方團建就好。”雖然不在同一個子公司明面上也沒有互動的enhypen和LE SSERAFIM出現在同一場fanmeeting裡很奇怪,但隻要不是這幫人約好了把看許鳴鶴當團建,一切都好說好說。
“我好像被認出來了,”樸成訓說,“那天和哥一起在學校見的人。”
“認臉的能力還挺強,你們都是。”
金采源:“我聽到的。”
許鳴鶴被噎了一下,聽金采源說完前因後果以後,他的表情一言難盡:“……好吧,那位朋友認人能力很強,但沒事,他應該不熟悉enhypen。”
且不說同期男團在韓國認知度都不怎麼樣,enhypen出道的時候在疫情期間,本身也沒什麼在韓國的爆點,就是在這批同期裡面,大衆性也是墊底的。
樸成訓:并沒有被安慰到。
許鳴鶴則用略顯複雜的目光望向了不知道為什麼過來當觀衆的三位女idol,他先讓眼神變成正常的、友善的樣子。“你們是一起來的,被拍到問題也不大,但沒人發現最好,”他望了眼忙着收拾的工作人員們,“我就招待不周了。”
他微笑着颔首緻意,不大熱情,足夠友善,身上有着微鹹的海風味道迎面吹來,喚起一種令人心胸開闊的條件反射。動作不大,情緒也不激烈的男人站在前方不遠處,眼裡還有沒有褪去的無奈,内在的穩重可靠和生命力卻在鑄成了堅實的骨架後,從皮肉裡投出來。就像是迎着海風,嗅聞到椰子的清香,木質的芬芳,海藻生機勃勃的微腥味道,進而看到了碧藍的天空,溫柔的午後陽光,輕柔的海浪,假日裡獨屬于自己的靜谧的海洋一樣,許鳴鶴作為idol鮮明耀眼的一切,和此時鏡頭之外,他作為人的那些細小的亮點,都與身上的海洋香氣一同吹來,令人輕松愉悅、疲憊盡褪,又在那幸福的微醺之餘誕生了一點微妙的、難言的感受。
“那我呢?”
許鳴鶴:?
但樸成訓不知道是真的沒意識到在三個同屬hybe的女idol面前說這話有問題,還是覺得問題不大不在乎,無論是哪種,許鳴鶴都隻好哭笑不得地回道:“我用《guerrilla》的challenge招待你,怎麼樣?”
樸成訓的臉皺了起來。
“開玩笑的,”許鳴鶴說,“是不是看着就累?”
樸成訓點頭:“你們宣傳期找誰challenge?”
“這是個問題,”challenge這種宣傳方式為的是互相混臉熟,碰跳不好的舞然後上趕着被嘲諷就大可不必,所以《guerrilla》的編舞在這個角度是不利的,但許鳴鶴不太在意,“我們也跳不了很久,沒人願意就算了。”
“要是能跳你們以前的歌就好了。”樸成訓說。
對于這個聽來不太着調的提議,許鳴鶴也隻是微微一笑:“那等宣傳期差不多了,我試一試懷舊型的challenge活動?《future perfect》(enhypen近期回歸主打)之前的歌,有想讓我跳一跳的嗎?”
雖然和樸成訓的寒暄相對熱絡一些,但也沒有多說幾句,許鳴鶴就和隊友一起跑回歸行程了。樸成訓重新拉上口罩準備走,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三位師妹。
嗯……從出道時間來算的話,金采源和宮脅咲良也可以算師姐。
輩分這件事隻在樸成訓的腦海裡短暫地跳了一下,留下“我們不順路吧”的想法在打轉。
金采源:“好巧。”
“嗯。”
“你是被邀請來的嗎?”
“不是,我沒事就過來看看,”樸成訓解釋的語速突然變快了,“除了練習就是出來轉,我在這裡,也有朋友和經紀人逛街去了,回歸結束了,巡演還沒開始,事情不多。”
女idol們:你突然一下解釋這麼多是怎麼回事,通常這會被理解為“心虛”的。
但她們也各有想法,沒有糾結樸成訓的表現。
“你們看起來很熟悉。”金采源說。
“海外拼盤的時候約了回韓國玩,那時我有時間,一起去了,變親了些。”樸成訓含糊道。
“他身上香水味道一直這麼重嗎?”宮脅咲良眉頭微蹙,問。
還準備繼續問的金采源:“?味道重?”
“我都能聞到,”宮脅咲良說,“你不覺得?”
金采源搖頭,看了眼中村一葉,中村一葉也搖頭。接着就變成hybe整鼻子的兩大代表,宮脅咲良和樸成訓面面相觑了。
鼻子整形對嗅覺的影響一般與整形程度正相關,雖然尴尬,樸成訓确實理解了一點宮脅咲良的疑惑,然後自己也覺得奇怪了:“我上次看醫生的時間有點久……”嗅覺恢複得靈敏一點應該也正常吧?等等,難道宮脅咲良正處于副作用正劇烈的時期?
中村一葉已經被這場面尴尬到腳趾扣地了,她低聲對宮脅咲良用日語說:“回去用宿舍的香水試試。”
說不定是你的嗅覺開始恢複,一陣一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