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出道時，現在的姜呂尚在現場穩定性上有飛躍一般的提升，所以他們可以聊這個話題了。要是剛出道時，即使粉絲在留言裡說誰消音不出聲，許鳴鶴也會裝作沒看到的。

“剛出道的時候我們嘗試過很多方法，”姜呂尚幫腔道，“鳴鶴哥非常辛苦的。”

“你也很努力地在學，但不是努力就學得會，這個我明白。”

看直播的粉絲們：我們也明白……

“後來哥給了我兩個選擇，維持現狀，我的part少，盡量簡單，避免影響整體的live效果，或者試一試增強體力和氣息。” 出道時經常隻有一兩句詞，最近part看漲的姜呂尚繼續說。

“我的回答是——哥你決定，你選哪個我都會認真做。”

許鳴鶴欲言又止，無奈之色溢于言表。

姜呂尚（天真）：“怎麼了，哥？”

許鳴鶴一副“我也不想代人做這樣的決定”的表情，用碎碎念的語氣嘀咕道：“你不能自己選嗎？”

“重要的事情還是讓擅長選擇的人做選擇吧，我覺得哥比我擅長。”姜呂尚真摯地說。

許鳴鶴：“那如果我的選擇經常出錯呢？”

姜呂尚繼續真摯：“我自己想。”

許鳴鶴：…………

在制造了幾秒因無語而生的寂靜之後，許鳴鶴忽然又輕輕地笑了：“對，是要這樣。”

“我一直什麼都不想的話，哥還敢為我做決定嗎？”姜呂尚問。

許鳴鶴單手掩面，避開他的視線：“不敢。”

鏡頭前一番表演後，姜呂尚也給出了正式一點的回應：“為了更長久地與atiny見面，我們會做一些嘗試和改變……後面我會改進鍛煉的方法。”

他本來就不是很擅長在鏡頭前即興發揮的類型，直播營業總要提前打點腹稿，不過沒關系，這樣看起來更像即興發揮。

許鳴鶴将一隻手搭在姜呂尚的背上：“關于這件事的始末，我們向atiny坦白了，再坦白一件事情吧。”

“《the days》最近受到了很多喜愛的事，我們都看到了。”許鳴鶴開始感謝粉絲。

這就是另一件事情，《the days》的清唱轉合唱視頻在社交網絡上瘋狂傳播，機緣巧合之下觸動了熬過疫情後的人們那感慨萬千的心。其影響雖不至于讓ateez一躍成為熱門組合，但已經起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在歐洲且對Kpop接受程度尚可的人随手一搜，正在歐洲巡演，門票也不貴，本來就打算在線下演出上花點錢，那湊個熱鬧去吧。

KQ對此是痛并快樂着，貪欲與為難并存，能多賣門票并擴大路人盤當然好，可吸引路人過來的清唱，或者說具有強烈的聽覺上的感染力的live，隻有許鳴鶴會啊。

——如果是單純的大型場地，無伴奏live，感染力足夠，那崔鐘浩也可以，但崔鐘浩英語水平比許鳴鶴差多了，而且在感情表達上偏科，真·二十代優質主唱擅長的是傳統韓式抒情。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先能在粉絲面前清唱整首歌再說吧。

所以，有什麼辦法，既要，又要呢？

在前一天，許鳴鶴一邊給自己冰敷一邊和KQ開線上會議，提出了一個方案，并獲得通過。

“……買票去線下看我們演唱會的粉絲，最想看的是好的舞台，但如果是拼盤，我們可以在二三十分鐘的時間裡緊湊地安排舞台，兩三個小時的演唱會，中間難以避免有很多talk環節，我想試着縮短它，也想嘗試下我不斷在改變的愛好……”

許鳴鶴有些腼腆地笑了，而姜呂尚有些不安地提問：“哥最近又喜歡上什麼了？”

“每到一個國家，集中聽那裡的音樂。”許鳴鶴先回答了姜呂尚，又重新直面鏡頭：“交給去看演唱會的粉絲們怎麼樣，投票決定我要不要唱，唱哪首……嗯，當地的歌，粉絲們喜歡這樣的話，我就給公司提建議，talk環節劃掉一部分，我來清唱，或者自彈自唱。”

他的目光誠懇又坦蕩，好像真的是把自己思考再三的事情拿出來，和看直播的粉絲一道商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