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易地表現出堅決專斷的一面,一旦堅持着什麼,就一定要實現。隻要許鳴鶴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做決定的那種角色,他一般會用這種方法來培養自己的說服力。
理由也很充分,平常商演觀賞性就那樣,舞台邊上坐個成員問題不大。可是《wonderland》打歌舞台,這邊大家濃妝制服勁歌熱舞,結果到了副歌最high的時候,冷不丁把鏡頭切到一個坐着的人身上怼着臉拍,那該是什麼效果?大家也不是不明白,不然宋玟琦傷退的時候為什麼是金弘中背兩個人的part?
不過rap這個東西要說得能聽沒什麼門檻,崔鐘浩的高音卻不是是人就能唱上去的。如果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就隻能辛苦一下許鳴鶴了。
許鳴鶴察覺到自己主動提出之後,隊友和公司的工作人員那邊的動搖之意,語氣重新溫柔起來:“這是我作為主唱應該做的,而且,我在這首歌裡的part本來就不多。不要糾結這件事了,我們還要重新排動線呢。”
在重要的回歸打歌中間一個星期減員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主唱,放在舞台缺人不算罕見的Kpop組合中,也是不常見的倒黴。
《the show》的舞台錄完下台時,已經二十四個小時沒合眼的許鳴鶴腳下一滑,差點踩空,要不是下面等着的經紀人扶了一把,ateez差點有第三個人新鮮……報廢了。
“謝謝。”許鳴鶴倒不怪隊友反應不及時,因為他們的狀态也沒比許鳴鶴好到哪裡。
在舞台錄制結束和回台上等一位宣布的那段時間裡,許鳴鶴簡單地回看了一下《the show》的打光和鏡頭下的自己。哪怕打了三層粉底,疲倦也能從泛紅的眼睛裡露出來。
“弘中,”緊急加練崔鐘浩的part,為求穩妥調小了平時說話的音量的許鳴鶴說,“下次畫戰損妝吧。”
10月22日,《wonderland》在《the show》拿到了回歸以來的第一個一位。
快樂抵消了一部分疲倦感,但即使如此,在安可的時候用搞怪或者喊麥來偷個懶也不是罪過。許鳴鶴複現了金弘中和宋玟琦的rap部分,唱前者的rap時進得快了一個拍子,而金弘中在衆人的期待(看戲)的目光下挑戰崔鐘浩的part,果不其然地破音了。但由于他是rap擔加上飙高音的時候破的,大家隻是為其窘态感到有趣,并笑了出來。
還有原本不考慮live,許鳴鶴part少的時候在live裡唱了幾句,現在他頂崔鐘浩的位置又顧不上唱的和聲部分,安可站樁的時候可以試試live合唱:
“oh my my way所有人保持步調一緻
oh my my way喊出‘一二’就跑起來
oh my my way開拓一條前無古人的路
趕快出發,趕快啟程,朝向那終點等候期盼的起點”
10月23日,許鳴鶴如願在眼下添了一道細長的疤痕。
氣質更加疲倦,沉重,也更加銳利,在唱高音部分時,許鳴鶴加大了喉嚨的比重,高亢又粗糙的金屬音色如同利劍——
“breaking the wall oh oh
這必定是有些人
必将前往的地方
盡管這絕非易事——“
在後台拍物料的NFlying集體轉頭,不約而同地贊歎了一聲。
就算《show champion》的隔音做得一般,舞台上的聲音在後台仍能聽得清,這聲壓實在太恐怖了。
穿透牆壁到達他們的耳朵的、許鳴鶴歌聲的質感,是比聲壓更恐怖的事。
“我們改編《wonderland》,會勝的壓力會很大。”隊長李承協說。
高音主唱柳會勝:“唱得上去,但不會有那麼好的效果。”
吉他手車勳:“樂隊版和舞蹈版不一樣,不用擔心放在一起比較,先看能不能找到人彈貝斯,改編這首歌沒有貝斯的聲音會很單薄。”
鼓手金宰铉:“不是該擔心成績嗎?”
“輪不到我們擔心。”李承協苦笑道。
雖然年初的時候《屋塔房》逆襲,還拿到了一個音源月冠,NFlying的粉絲也變多了,但《屋塔房》的成績沒能轉化成音源口碑,粉絲的數量也沒有辦法與上升期或者基礎良好的男團相比,這一次的回歸目前看來,拿到一位的希望是不大的。
還好,因為已經失望了很多次,這一次失望時所懷有的希望,也不是最多的。
許鳴鶴則決定屏蔽“希望”和“失望”這兩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