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瀚帶來的是自釀的米酒,氣味微甜,口感醇厚,别看安勝浩一直心心念念大批量采購,等真的上了桌,卻是殷志源這個有名的小學生口味抱着不願撒手,崔景瀚不得不按住了酒瓶:“志源哥,你怎麼回去?”
“開車。”
“裡面有酒精。”崔景瀚一闆一眼地說。
被抓到酒駕就有兩次,實際上飲酒駕駛的次數自己也說不清的殷志源在聽到崔景瀚那真誠又單純的事實闡述之後,一面哭笑不得,一面也莫名地有點心虛:“是啊,喝了酒開車現在已經犯法了,景瀚能送我回去嗎,我的車給你開。景瀚這麼帥氣的臉,開皮卡像話嗎。”
“方便,”崔景瀚說,“志源哥的車多少錢?”
殷志源說了一個價格。
崔景瀚:“買得起。”
殷志源:“農場主也這麼賺錢的嗎?”
回憶了一下這個國家的人們對來錢途徑的普遍認知後,崔景瀚說:“還好,主要是最早在釜山買的一塊地,被用來建金海機場。”
殷志源目瞪口呆,“你知道嗎?”,他問千明勳。
千明勳:“知道啊,景瀚的運氣也該好一點了。”
“我的運氣不差。”崔景瀚用真摯的語氣說。黑進了政府和大韓航空的電腦提前知道機場選址的事是不能說的,那就當做運氣好吧。如果崔景瀚想知道,他還能知道很多光明的、罪惡的事情,可是這個星球上智慧生物間的争鬥,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隐隐約約地被連着怼了幾次的殷志源,不由得産生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你的問題來”的想法:“你打算賣多少瓶酒給Tony?”
崔景瀚看着安勝浩,安勝浩對殷志源突然提起這個感到不明就裡,但還是說了真心話:“有多少買多少。”
就算米酒不算他的最愛,對于嗜酒之人,好酒什麼時候嫌多呢?何況崔景瀚是自釀,又不是開酒廠的,能有多少産量。
殷志源一笑:“釀酒後大量銷售,你有資質嗎?”
“我知道,衛生,還有成分,都要做管控。”
崔景瀚用修長而蒼白的手指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殷志源。安勝浩中途截胡,拿過來一看,便笑倒在了桌上:“新星食品會社,我以後應該喊你崔社長了嗎?你好,崔社長。”
“農産品粗加工需要資質,就成立了一個。”崔景瀚說。隻賣原材料容易被壓價,很多農産品不耐保存也很麻煩,他就拉了個旗号出來,□□件,買機器,雇傭四五個常駐員工,需要的時候和農場一樣臨時招人,能省不少事情。例如橘子豐收經銷商想壓價,他做成罐頭賣給遊客,比和人扯價格方便多了。
“為什麼不叫’新閃亮‘呢?”Brian說,“和NRG一個名字。”NRG的全名new radiancy group,就是新閃亮組合的意思。“
“NRG前成員用與NRG相關的名字,怕會有麻煩。”
千明勳:“我沒同意過你退團。”
千明勳把一種叫做“團魂”的集體主義看得很重,崔景瀚卻覺得他不想做idol也不見得能遵守得了idol的條條框框,搞什麼退圈不退團的操作沒有必要,官方上他是退出了NRG的,不過其他成員一直帶着他的名字。
他們這樣對自己自己應該有“回報”的義務吧,還好在“回報”這個問題上,沒有特别難的事要做。
崔景瀚:“那麻煩更大。”
千明勳扶住了腦袋。
“我們是沒想到,景瀚給人供貨,怎麼可能不簽合同。”自己也在做生意的安勝浩說。
“印象太久沒有更新了,”殷志源也承認道,“都這麼多年,不能還把他當小孩子。”
依然在因崔景瀚的顔值自慚形穢的同齡朋友Brian:“我總忘記這件事。”
殷志源:“行了,你長得也挺年輕的。”
“景瀚在濟州島待了很久,回首爾也是做實業家,我們有什麼機會見到。景瀚,你除了NRG的哥哥們,還有正在聯系的圈裡的人嗎?”
“錫天哥算嗎,不過我和他是供貨商與經營者的關系,”洪錫天播音出身,後來做演員,最有名的身份是韓國娛樂圈第一名出櫃的藝人,現在是在梨泰院開了好幾家餐廳的優秀實業家,“另外……也偶然見到了一些前輩。”
“怎麼猶豫了?”千明勳問。
“不太愉快,”為了表達出這種“不愉快”的情緒,崔景瀚微微地皺起了眉,“前段時間想做建築投資,遇到了一名女士,好像是藝人,因為看中了同一個地段,所以想試着合作一下,一起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高英旭前輩……”
“高英旭,”殷志源不屑地“切”了一聲,“他沒做好事吧?”
“把人拉到一邊,要電話号碼。”崔景瀚說。
“他這人就這樣,roora活動的時候是年輕輩分低,還知道收斂點,現在成大前輩了,一年比一年過分,”殷志源背景深厚,可不管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何況在座誰還不是個老資格了?高英旭才比他們早出道三四年,又不是太真兒,戰戰兢兢得實在沒必要,“他是沒認出你?”
崔景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