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們聽說過咒術師除咒前所用的帳嗎?”齋藤空驟然切換話題朝不明地二人反問道。
但即便是浦原,才來現世沒多久,也隻能大緻知曉現世似乎有個專門組織來維持當下的安甯。
夜一挑眉反問道,“你說的是黑色的結界?我倒是看到過幾次,也進去探過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别。”
齋藤空了然地點點頭,繼續道,“聽五條曾說,咒術界有種專門的帳,設以對等的假定條件,便能限制人身出入,條件越苛刻,揮發的效果似乎就更好。”
齋藤空闆着臉,并沒有将心中猜測說出,繼續開口道來,“雖說不知道對死神的力量是否有同樣的效力,但——”
“恐怕是有效的——”浦原突然開口打斷,立刻明白齋藤空内心所指,綠色眼眸裡滿是凝重。
“如果真是特殊的帳的話,那麼一切都能理得通了。為什麼救援沒能到來?為什麼在外面感知不到一絲靈壓?又為什麼當時我進不去,而五條君卻能暢通自如?”
浦原單手杵着下巴,将所有線索組裝拼接,嚴謹而又慎重,臉上也收起了平日裝傻的假态。
“看來,瀞靈廷内除了藍染研究虛化外,還有人和現世的咒術師有關聯。”
接着,他又蹙起眉心,困惑寫滿了額頭,“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人類死神化?這應該不太可能,除非是死神自願給予力量,況且齋藤桑你們一行人中除了你以外,全部死亡。那是——你嗎?”
二人将視線投向唯一的幸存者,齋藤空不明所以地拿手指向自己,想也沒想就大聲地反駁,“怎麼可能!我兢兢業業為屍魂界奉獻青春,貢獻力量。
對上沒有畢恭畢敬也保持了唯命是從,對下沒有無微不至也做到了善解人意。怎麼可能會有人想害我?”完全沒顧二人愈發奇怪的表情,齋藤空信心滿滿的自辯完。
說着便用下巴朝閉眼躺着的這位擡了擡,“更何況,怎麼就變成我一個幸存者了,這不還有一個嗎?”
她分别看向二人,眼裡很明确地表達着她的猜測,言下之意不要太明顯。
“嘛~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夜一打着哈哈将室内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對齋藤空的猜測率先表示肯定。
但另一人仍是表現出如臨大敵的模樣,将話題試着重新導回,“齋藤桑,你當時真的什麼也沒感覺到異常?或許我換個問法,你當時面對那個所謂的詛咒時,什麼特殊的情況也沒發生?”
二人眼神緊緊對峙着,誰也不相讓。齋藤空深知再不給出回答,對方肯定會起疑。
于是,她用手指按壓着眉間,閉上眼錯開對方緊逼的視線,努力回想着當時發生的一切,艱難地開口道,“你這麼一說,的确,那倆詛咒似乎與以往遇到過的不太一樣。”
浦原依舊沉默地緊緊跟随着她,如臨大敵的表情沒有一絲放松。
雖說這緊逼的目光讓她有點心虛,于是她調轉目光看向窗外,一臉深沉地開口道,“它們似乎有點智力,聽得懂語言,況且,實力也比大虛還要強。”
“那是特級——相當于稀有種呢!”視線内猝然闖入一團白毛,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轉向雙手趴在窗沿的五條,腦後的一尾長發不受控制地飄在胸前。
除了耳垂似乎還挂有鮮豔的一抹胭紅,臉上倒是看不出一絲方才倉促逃離的慌張。
雖說他極力避免與某人的視線接觸,但一貫對微表情和眼神有所研究的夜一又怎麼可能看走眼。
她不動聲色地靠近窗邊,卻未曾想對方反應這麼大,直接動用能力‘嘭’得一下閃現在了齋藤空旁邊。
這一能力倒是引起了二人極大的興趣,他們一個冒着綠光透着一股想要解剖研究的姿态,一個泛着紅光想要與之一較高下。
反正,齋藤空被迫站在他身旁都覺得滲得慌,她隻能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小踱着步離開二人如炬般的火辣視線。
雖說這一舉動引起了五條強烈的不滿,但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抛棄了他。五條強行忽略身上的不适目光,單手握拳置于唇邊,鎮定地幹咳了一聲。
“剛剛回去問了一嘴,這次的行動的确是将軍直接下達給加茂一族,但是特級,我都沒遇到過幾次。”說着冰藍的眼眸掠過極有存在感的二人,“你倒是運氣好!一來就買一贈一。”
齋藤空嫌棄地撇嘴表示,“這種運氣送給你得了。”她敬謝不敏,随後,似乎想起什麼,無意間開口問道,“最後的那個老人是誰?也是你們中的一員嗎?”
聽到這話,五條活像是吃到了蒼蠅一般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萬分嫌惡道,“那是加茂家的,如果這事有問題的話,絕對是那老頭搞的鬼,不用懷疑!”
這萬分笃定的語氣引得三人滿臉好奇,默默等待着對方給予的肯定性證據。結果卻是迎來一陣沉默,這種感覺就仿佛有三隻烏鴉從他們頭頂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