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的吧!X2
死神B和齋藤空二人在心裡肯定地猜測道,臉上表情神同步地透露着一點鄙視。
“什麼啊!你們的表情,虧我還好心跟你們講!”死神A看到立馬跳腳,氣不打一處來,轉身鳥也不鳥二人,生着悶氣離開了。
另一人見狀,匆匆朝齋藤空道别,趕忙跟了上去。
綱彌代家嗎?
齋藤空粉眸微微眯起,晦澀不明地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
轉頭就将二人抛于腦後,臉上豐富的五官又再次恢複成面無表情的死人樣。
接下去,人都被抓完了。她是回去睡覺呢?還是久違地去隊裡值次班呢?
想必接下來也沒有她能插手的事兒了,但是,趕盡殺絕還真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一貫作風。
齋藤空不禁露出嘲諷的笑容,眼神冰冷地看着中央四十六室的方向。不知為何,齋藤空内心滿滿的不爽。
明明那些隊長、副隊長她能叫出名字的人屈指可數,更談不上交情。對十二番隊這個新來的隊長一沒欠錢,二沒欠人情,那她到底為什麼上趕着幫忙遮掩還打探消息。
她腦袋是被驢了嗎?
理智告訴她,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如果再攪進去,隻怕連自己都會惹一身騷。這種麻煩事要是擱以前的齋藤空,是絕對不會沾染的。
她隻會默默從邊上走過,全程袖手旁觀,靜靜的當一個背景闆而不是沖上台前去做那種主人公才會做的拯救他人的蠢事。
但是,内心卻告訴她,中央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它的指令,乃至于它的存在。身體的所有器官都在抗拒着中央下達的一切,都在否定這種獨裁的判決。
明明,這一切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但是,為什麼?
——大腦會出奇的憤怒。
為什麼?
——身體會自動替她做出選擇。
她扪心自問,大腦存在的記憶裡完全沒有與之起沖突的事件,但是,這種情緒是怎麼回事?
好像有點不妙……她自己。
躲過一層一層嚴密的看守,齋藤空就好像完全浸入黑暗一般,在中央底層監獄裡輕松摸索前進,周遭的護衛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燭光下多出來的陰影,目不斜視地進行着一輪又一輪的巡視。
幾百年沒用過能力的齋藤空除了剛開始的凝滞,現在身體已經完全适應。她熟練得搜過一層又一層,仿佛清楚地知曉這監獄的構造,明明,記憶中的她應該是第一次來才對。
很快,齋藤空便将這種疑惑抛之腦後,她清楚地看到層層桎梏下昏迷不醒的目标們。不,準确來說,是包裹在虛假面裡的隊長、副隊長們。
這種異樣的姿态,饒是見慣各種奇形怪狀的虛的齋藤空都不由得發出驚歎,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趁着沒人的空檔,将右手掌心置于地面,光與暗的交界漸漸蕩起了波瀾,黑暗一點一點将整個空間吞噬,直到完全吞沒。
啪~
就像是黑色的氣球突然炸裂,整個空間就仿佛割裂一般,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
下一瞬,瀞靈廷最西邊的老宅内,忽然多出了衆多陌生的氣息。
“果然,超遠距離定位還是不太穩。”齋藤空看着金色長發假面的男子,原本被白色覆蓋的左肢已隻剩半截,粉色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猙獰的疼痛,手裡拿着斷開的另一半慌張地就想要粘上去。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的。”
僅僅一瞬間,原先空落落的左臂已經完全換新,齋藤空眼神複雜地看着手裡這多出來的一截,心情很是奇怪。
就在她疑惑的一秒功夫,身旁白色假面覆蓋的長發男人赫然睜開了雙眼,恐怖的威壓頃刻間覆蓋整個屋内,但齋藤空就仿佛沒感受到一般,仍然自顧自地研究着手上有着奇怪觸感的左臂。
直到對方憤怒的嘶吼差點将齋藤空的耳膜震裂,她才轉過頭看向對方假面下野獸般的雙眼。
“你還是歇歇吧!這種桎靈鎖隻會進一步吞噬你的靈力,辛辛苦苦把你撈出來,别輕易給我死在這麼窩囊的鎖上面啊!魂淡!”毫無感情地念完台詞後,齋藤空再次背過身。
這次,任憑身後叫的有多大聲,齋藤空就仿佛耳聾一般愣是不理會。
直到,一聲難聽的嘶啞至極的聲音輕輕地在身後響起,
“咳咳~空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