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們三個的話,舞台看起來太空了,而且彩排的時候不好瞞過去。”Macaron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如果和我的團隊一起表演的話,我可以和攝像導演還有燈光師說是編舞這邊想給他們做驚喜節目,和他們商量好提前一天去過一下舞台,就算有人和Square說漏嘴了也不會暴露你們的存在。”
“隻是你們介意和伴舞團隊一起表演嗎?”
張栎和楚樂沒有回話,齊刷刷的看向原雲帆。
“我不介意,倒不如說是你們幫了我。”原雲帆搖搖頭,“這個舞比較簡單,也很好排,人多了效果也好。”
而且除了Square的人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和張栎到底是誰,跟着舞團的人一起排練簡直就是最強隐身戰術。
“這下除了工作人員那組,你們和老師們都可以去現場表演了。”甯松說,“本來程海他們就是助演嘉賓,在中間的talk環節要出場的。”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壓力有點大。”原雲帆緊張的抿了抿嘴。
“我也是。”楚樂擔憂道,“表演結束後該說什麼啊?……我一句話都想不到。”
因為一些原因此刻心情更複雜的張栎痛苦的擰了擰眉頭,靈機一動道:“你們都這樣那我怎麼辦……要不咱們表演完直接跑吧?”
“太糟糕了吧?”Macaron忍不住說。
“有意思哎?表演完揮揮手跑路,然後沖到到後台去等他們!”楚樂腦補着Square成員們震驚的表情樂的直笑,捏了捏原雲帆的胳膊手舞足蹈的比劃,“這像不像那種,揮揮手不看爆炸的帥氣男人?”
“你這個說法好像那種為了給女友送禮物在門外等了一天,剛送完就騎着摩托突突突走的男人一樣,也不溫存一下。”甯松笑着搖了搖頭,“你們太有意思了。”
“什麼男友?”原雲帆警覺,意有所指,“我才不當他們的男友,派張栎去吧,張栎可以。”
“滾啊!”張栎炸毛,神色緊繃,生怕被人聽出端倪,“我也不、不想當他們所有人的男友好嗎?做人要專一。”
“要不然咱們真這麼幹吧。”被那句“揮揮手不看爆炸的帥氣男人”說動,原雲帆也心動了起來,“到時候随機應變。”
“萬一真追出來了怎麼辦?”Macaron問,“我們伴舞團的當守門員把他們攔住嗎?”
“他們都那麼大了,不會的,而且我們又不是真的要跑。”原雲帆擺了擺手,玩味的笑了笑,
“比起兩邊一起哭,這種再會你不覺得更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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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和編舞都已成熟,距離Square的驚喜演唱會還有十幾天,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抽出時間去許懷的家鄉了,在那之前,對于原雲帆和楚樂來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快到了嗎?”原雲帆的聲音伴随着淅淅瀝瀝的水聲清晰地從聽筒中傳來,好像在洗菜,“我準備弄菜了。”
“我還有五分鐘,稍等哦,先挂啦。”楚樂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正常,在說完再見後毫不猶豫的挂斷電話,繼續蹲在灌木叢後面。
對不起帆哥,我撒謊了。
楚樂和小烏龜一樣縮在原雲帆家附近的灌木叢後面,雙眼緊閉,緊張的想揉揉頭發又想起來不能弄壞發型,讪讪把手縮了回去。
今天是約定好去原雲帆家吃飯的日子,剛剛應下的時候還隻是有點緊張,可随着時間的流逝,這份緊張感也逐步疊加,弄的三天前他就開始魂不守舍,今天更是誇張,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卻一直躲到現在。
如果他們的戀情被原雲帆的母親發現了會出現什麼情況?
‘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不對,這也太狗血了,而且他們有五百萬為什麼還要在這租房子?
還是說會發生‘如果和他在一起你就别把我當媽’這種劇情……?也不對,帆哥說他媽媽很尊重他,而且上次在公園和他媽媽視頻的時候,感覺人還是蠻溫柔的。
可上次和他媽媽視頻的時候自己和原雲帆還是朋友的狀态,現在卻不一樣了。
腦内的狗血小劇場瘋狂的上演,楚樂蹲的腿有些麻,艱難地扶着樹站了起來,崎岖的樹皮嵌進手掌,有着微微地刺痛感。
【一會我是不是要和你保持一點距離?】他在上樓前還是猶豫着和原雲帆發了一條消息。
【不用,别緊張,沒事的,她遲早會知道我們的關系】原雲帆很快便回複了楚樂,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
也是……楚樂深深吸了口氣,濕冷的空氣竄入鼻腔和咽喉,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而後帶着要上戰場的表情拉開了單元門。
在剛剛要踏上第一階台階時,手機嗡嗡作響,原雲帆又給他發來一條消息。
【而且……我總感覺她已經察覺到了】
嗒。剛剛踏上樓梯的腳步被迅速地收回,楚樂站在一樓木木的看着手機,臉色煞白。
這種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