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楚樂吓的差點把相機扔了,發現對面的人影和他一起尖叫了起來。
原雲帆面色煞白,渾身冒着冷汗,剛才的編舞靈感咻的一下消失殆盡。
是的,他,這個一米九的魁梧男子,怕鬼。
小學被同學拉着看了某部白衣長發女子恐怖片後他有了怕鬼又怕黑的毛病,在長大後努力的讓自己不再害怕黑暗,可對于鬼這種未知物種,他一向是敬而遠之,連鬼屋也不敢去。
雖然為了保持自己的人設還有莫須有的面子他從來沒有承認過。
“你們兩個吓死我了。”人影發出了張栎的聲音,“大晚上不睡覺幹嘛?”
“你才是,你怎麼也沒睡?”楚樂驚魂未定的舉着相機,感受到身旁原雲帆急促的呼吸擔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背。
“突然就睡不着了,你們呢,來幹嘛的。”張栎摸着黑把燈打開,看見原雲帆煞白的面色被吓了一跳,“你沒事吧?生病了。”
“……忘了。”
“……什麼?”
“編舞動作全忘了。”原雲帆挫敗的癱到沙發上,用手撐住額頭,“本來想今天就編完的。”
這種隔着牆撓癢癢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受,原雲帆捂着額頭努力集中精神想着剛才的動作,站起來和多動症一樣一會又跳一會又走的。
“我們的編舞師瘋了。”張栎幸災樂禍的搶過攝像機對準開始和跳大神一樣跳舞的原雲帆,“是誰剛才說寫歌比編舞痛苦的,是誰?我可全都聽到了。”
果然,人說話要小心,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自知理虧的原雲帆恨恨的戴上耳機,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沉浸在音樂中。
他進入狀态一向很快,不一會,身體就放松下來,随着音樂舞動,楚樂和張栎默契的閉上嘴巴舉着相機,看着他不斷地調整着自己的動作。
“你們覺得怎麼樣?”編了幾版動作後,原雲帆跑到楚樂身旁和他們一起看着攝像機裡的錄像。
“你跳起來很好看。”楚樂咬着嘴唇,有些不太自信。
齊舞和獨舞不一樣,隻有一個人跳的好是沒什麼用的。
“合一遍試試?”來都來了,現在不合一邊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張栎當機立斷的跑到倉庫去拖了一大片可移動舞蹈鏡出來,積極的把相機擺到能拍到他們的地方。
“我們幾個應該合幾遍就差不多了吧?”他自信的說,“合完我們發給松哥就去睡覺。”
然後,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怎麼感覺還是有點不對勁。”斯巴達一号原老師擰着眉頭,不太滿意的說。
“這裡要不要在簡化一點?”斯巴達二号楚老師積極地提出建議,演示了一個動作,“這樣我們三個看起來齊一點,比較好看。”
“可以!”原雲帆眼前一亮,“我們再來合最後一……張栎?還好嗎?”
“快死了。”大腦和身體都被榨幹的張栎面色青白,半躺在沙發上,心髒跳的咚咚快,“六點了!都六點了!”
所以你們誰能在乎我一下呢?在下去感覺就要猝死了!
在張栎崩潰的請求下他們終于結束了這突如其來的活動,一回到房間疲憊便翻湧而至,稍微去浴室沖了沖汗便和昏倒了一樣一覺睡到下午,等原雲帆和楚樂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下午兩點。
“……老了,熬不住了。”想到藝人時期通宵一天第二天還能去參加行程的自己,原雲帆邊喝着熱水邊感慨。
“25歲是什麼分界線嗎?”和他們差不多時間點起床的張栎面色蒼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續命,“我現在能理解為什麼Macaron要天天喝枸杞了。”
“早上好!”楚樂就和被重新充起氣的氣球一樣,元氣滿滿的坐到原雲帆旁邊,“要不要在合一遍?”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最可怕的。”張栎雙眼無神的看着原雲帆,“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可怕的,而且根本不是早上,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剛剛睡醒腹中空空,他們終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飯,吃完後原雲帆和張栎恢複了一些精力,又和楚樂一起跑去客廳合了一遍舞。
或許是睡了一覺的緣故,他們這次跳的很成功,當時便編輯好将視頻發給了甯松,等待着他的審核。
“他回了嗎?”張栎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
“還沒有。”原雲帆比張栎更緊張,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手機。
并不是因為編舞能不能通過而緊張,張栎做的曲子足夠優秀,他這次編舞時也覺得編的異常順利,客觀來講,甯松挑不出什麼刺。
緊張就緊張在,不知道甯松會不會同意他們想去現場跳的想法。
在三個人焦灼的等待中,甯松終于回了個問号,說出的第一句話并不是關于編舞的,而是……
【甯松】:你們三個臉色怎麼這麼可怕??
【甯松】:身體重要啊啊啊!而且不是下周才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