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辯護。”陳飛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地說,“隊長離開前還是來和我們道過别的。”
雖然當時他們都沒意識到那是最後一面就是了……
本以為退團後也會一直聯系,可沒想到在某一個瞬間原雲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你說的應該不是隊長吧?”沈翊壯着膽子伸出頭,在許懷把目光轉向他時吐了吐舌頭又縮了回去。
陳飛好像也突然想到了某個人的存在,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鍊的動作,轉向前方繼續用衣服蒙着自己的頭假寐。
溫柔的人生氣起來就和突如其來的地震海嘯一樣,不能惹,不能惹。
“你們今天沒喝什麼飲料吧?”在車内的氣氛有些低沉之時,經紀人急匆匆地沖進駕駛位,驚慌的看着他們。
“飲料?”沈翊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今天發的不是礦泉水嗎?”
經紀人見他們沒什麼事的樣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邊啟動車子邊和他們說:“今天主辦方本來給我們休息室的自助飲料好像被人加了東西,公司現在才知道。”
聽到這種話,三個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誰啊?閑着沒事搞這些?”陳飛後怕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正在和警方對接。”經紀人皺着眉頭将車子啟動,“要不是有個男人發現了,我們真的要有大麻煩了。”
“什麼男人?”許懷問。
“是始作俑者裡有人良心發現了嗎?”沈翊猜測着。
Square的粉絲裡幾乎沒有男生,一提到男人,沈翊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有人良心過意不去把想害他們的人舉報了。
“好像不是。”經紀人思索着搖搖頭,“聽說是偶然路過的音樂節的觀衆,個子挺高。”
陳飛反射性地和隊友對視了一眼,無端的,他的腦内又出現了剛才看到的那個背影。
是你嗎……?
算了,做什麼白日夢呢。
他搖搖頭,把這件事放在腦後。
另一邊,那位發現了飲料問題事件的熱心群衆原雲帆先生正在急診室幫忙取号,夜晚的醫院人意外的多,大廳裡噴嚏聲,咳嗽聲層出不窮,還時不時有焦急的護士們推着病床經過。
“你家裡有人嗎?”原雲帆幫忙取完号,順便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兩瓶水遞給他們。
“沒有。”楚樂搖了搖頭,“我一個人住,爸媽不在這邊。”
“沒事啦。”見原雲帆擔心的看着他,楚樂沖他笑了笑,“我現在感覺還可以,骨頭應該沒事。”
“你這腳踝都快腫成豬頭了。”張栎站在一旁吐槽。
“骨頭有沒有事要看醫生的說法。”原雲帆将他的褲腳拉起,看了看楚樂紅腫的腳踝皺着眉頭。
“帆哥,我已經盡量往好裡想了,你别吓我。”楚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一臉苦澀,“還好不是我去參加比賽。”
不然到周末去參加比賽的時候絕對好不了。他心有餘悸地想。
醫院的播報器響起了楚樂的名字,原雲帆剛想蹲下身把他背到背上,就見楚樂伸着手阻攔了他的動作。
“要不你們扶着我我跳過去吧。”楚樂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臉,“也沒幾步路,背着總覺得有點丢臉。”
有時候讓人絕望的并不是□□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而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在拍片的醫生看了看他的姓名,指着他背包上的自制周邊問他‘你是不是樂樂老師?’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見楚樂一臉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表情,原雲帆背過身,憋笑憋的顫抖。
“你好久沒出圖了。”醫生看着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原來你真的是男生啊,之前有粉絲朋友和我說我還不信。”
“是啊……”楚樂勉強的笑了笑,想起了張栎之前說的借口,幹巴巴道,“我腳扭了,這次也沒拍成。”
我當時做完這個挂墜為什麼要心血來潮的放在大号裡讓大家看?
而且我今早找挂包上的裝飾物的時候為什麼就偏偏忘記了這個挂墜發到網上過啊!
現在狡辯自己不是樂樂也不可能了,畢竟是他自己做的東西,全網隻有一份。
扭個腳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去線下活動也被好好隐藏住的馬甲突然被扒,楚樂總有種被人看光的羞恥感。
“可惜。”醫生頭也不回的整理着他的報告,順口搭話道,“今天他們三個可帥了,下班的時候也是,陳飛在快上車的時候折返回來和粉絲又打了一遍招呼。”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好像在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