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有點可愛……不對别人都哭成這樣了我在想什麼?
他腦内瘋狂的回憶起自己還是藝人時公司的各種培訓,大腦空空,半天也想不出一個飯撒。
“别哭。”
最終,他憋出這樣一句話,在包裡瘋狂的翻着,終于在底部找到一包紙巾,笨拙的遞給了滴着眼淚的人。
沒想到那粉絲看到自己給他紙,原本快停止的眼淚就如滔滔江水般飚了出來。
“我從你們出道開始就喜歡你們了。”他側過臉,抽出紙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鼻涕。
“我想你想了八年。”
八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可人生又有幾個八年呢?
“要不我請你喝個咖啡吧。”原雲帆心下被觸動,一時間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該把手放哪,撓了撓頭向他提議。
“這位……呃……”
怎麼稱呼好呢?
叫粉絲朋友好像也不對,畢竟自己已經是素人一個。
按理來說,他們其實也算同擔來着。
“我叫楚樂。”楚樂抿着嘴沖他笑了笑,“是快樂的樂。”
說完,他便小心翼翼地将那包沒用完的紙收了起來,就好像在對待什麼昂貴的珠寶。
自不在娛樂圈工作後,他也輾轉換了不少工作和城市,這幾年逐漸有了些積蓄,便在這個生活節奏較慢的城市穩定了下來,開了間小小的咖啡店。
店裡的裝橫偏簡約為主,木質的店門和桌椅給小店内帶來溫暖閑适的氣息,門口的風鈴在風中搖曳,發出清脆的響聲。
今天為了去參加活動,原雲帆提前閉店了,現在店内隻有他們兩個人,楚樂局促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安靜的看着原雲帆在吧台調配着他的飲品。
他的動作看上去優雅而又幹脆利落,很快,一杯飲品便完成了,楚樂緊緊的盯着原雲帆端上來的拿鐵,将珍藏了快十年的土黃色旗子拿出來虔誠的擺在咖啡杯旁,咔嚓咔嚓的拍着照片。
“我感覺我的人生圓滿了。”楚樂雙手合十,一臉超脫之相,“有生之年居然能喝到我推給我做的咖啡。”
“你不覺得那個旗子的顔色很醜嗎?”原雲帆情不自禁的發問。
“怎麼會!”楚樂瞪大眼睛看他,仿佛他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這是大地的顔色,多踏實啊!”
聽到‘大地的顔色’五個字,原雲帆想起某些羞恥的回憶,緩緩捂住了臉。
Square,一個神奇的男團,初始成員的選擇不是因為唱歌跳舞,而是因為性格。
沒有人設就是最好的人設!
那時候立方娛樂公司才剛起步,老闆靈機一動想到這個看起來荒謬的點子,拍着胸脯雄心壯志,向他們誇下海口說要把他們打造成最強男團。
于是就有了熱情如火的陳飛、溫柔如水的許懷,還有性格跳脫就像風一樣的沈翊。
剩下一個大地又是誰呢?
老闆摸着下巴沉思。
然後平時話不多,唱歌一般,除了跳舞沒啥好的原雲帆就被他從練習生堆裡拉了出來。
“卧槽老闆說我是火,老闆瘋了。”陳飛出門就搖着許懷的肩膀,一臉我們團要完了的表情。
“老闆說我是水。”許懷任由他搖着,推了推差點被搖下來的眼鏡,“其實我覺得還不錯。”
“為什麼說我是風啊?”沈翊費解,而後便把設定抛在腦後,掏出鏡子欣賞起自己的臉,邊欣賞邊說,“因為我平時看着像瘋子嗎?”
那我呢?最後一個出來的原雲帆看着自己地屬性的土黃色一臉無語。
老闆還是對我太不了解了,畢竟我隻是平時看起來話少。
内心裡的各種小九九和吐槽的話要是能被大家聽到,可能不僅老闆,隊友都要被我的活潑吓死。
他正在腦子裡回憶着當年的事,半天沒說話,楚樂看了他半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
“對不起。”他沉重的收起旗子,“我知道現在看到這對你來說有點痛苦……我也一樣。”
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是真的一直都覺得那個土黃色很醜啊!
還沒等他開口,楚樂好像想趕緊跳過話題,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的追星史:“我一開始最喜歡的成員就是你!”
“我當時就在感慨哇怎麼會有跳舞跳的這麼好的人,再加上你又長的超帥,馬上就入坑了。”他看向原雲帆,眼裡閃爍着點點光芒,“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走上跳舞這條路。”
“……你還會回來嗎?”楚樂突然收起了笑容,臉色看起來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問着。
啊,要讓他失望了。
原雲帆避開他的眼睛,眼神微暗。
“我不會再做藝人了。”他淡淡的回答着,就像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我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