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現場除了要推理真相,應該還需要做很多其他的工作吧?”
他可是跟亂步大人一起出過犯罪現場的人,休想糊弄他!
搬運遺體,徹查現場,完善證據鍊……明明這些工作都是警官們負責完成的。
他打量了一眼記者單薄的身闆,歎息般搖頭,“你這種家夥一看就幹不下來!”
說得好!
剛剛趕到現場的目暮警官下意識想擡起手給他鼓掌。
處理現場的瑣碎工作會交給偵探做嗎?
不會,偵探的舞台到推理出真相就結束了,而警方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隻有做完一切步驟,向法院提交完整清晰的證據鍊,他們才能将犯罪徹底繩之以法。
“所以說完全不理解你們是怎麼想的嘛。”
青年的臉頰氣鼓鼓的,像一隻小倉鼠,他似乎頭一次見到如此無理取鬧的成年人。
在場的記者們一時語塞。
他們心裡憋着種種不服氣,但是關于警察們到底承擔了多少工作這件事,他們确實沒有什麼能反駁的。
萬萬沒想到為他們說公道話的人是來自别的城市的孩子,目暮警官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什麼叫警民一家親,這就叫警民一家親!
他越看天海虹越喜歡,恨不得現場給他頒發一個榮譽市民勳章。
“天海先生,我代表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全體成員,真誠歡迎你加入米花市。”
目暮警官朝他敬禮,随即他半張臉轉進周圍長長短短的鏡頭裡,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信心,“同時,米花警視廳也向諸位承諾,我們會繼續竭盡全力保護每一位市民的生命安全。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番漂亮的說辭無疑很能體現警視廳正直剛毅、為民除害的形象,目暮警官一下子收獲了一片掌聲,連剛剛不情不願的某些記者也忍不住跟着喝彩起來。
圍觀了這一切的降谷零露出一抹笑容。
難得看到這些記者在米花的治安問題上吃癟,看來新來的天海先生确實與衆不同。
“嘟嘟~”,兜裡的手機适時振動起來,降谷零下意識擡手打開了耳麥的通話,耳麥裡隻有一陣風聲,他反應過來現在聯系自己的并不是風見,而是身上的另一隻手機。
“喂,這裡是波本。”
他朝着空曠的角落走了兩步,冷靜地朝對話那頭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貝爾摩得的聲音因為電波的幹擾有些失真,“波本,你在市長出席記者報告會的現場吧?”
她明明說的是問句,語氣卻很笃定,零心裡一緊,看來自己在這裡的行蹤被組織定位了。
他的眼神黯了一瞬,很快就猜到這附近或許還有組織裡的人認出了他。
“我确實在這裡,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狀似無意的,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想應該沒有我什麼事了,琴酒可從不會讓人插手他的任務。”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貝爾摩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琴酒當然不至于連這種小任務還要找人幫忙,但他現在還在某個歐洲小鎮上執行任務……這次動手的是個新的代号成員。”
什麼新成員,他怎麼什麼消息都沒聽到?
而且琴酒不是向來會對加入的新人進行考核嗎,怎麼這次悄無聲息多出來一個代号成員?
腦海裡一瞬間閃過很多個猜測,降谷零順着貝爾摩得的話頭繼續問:“我似乎沒聽說這個消息,動手的家夥代号是什麼?”
“你聽說過卡赫基嗎?”
“那種蘇聯領導人鐘意的格魯吉亞葡萄酒?”降谷零調動自己的知識儲備,很快就将這個名字和一種特殊的葡萄酒聯系了起來。
卡赫基這個代号……難道是在暗示對方的身份可能和前蘇聯有關系嗎?
“沒錯,現在他是米花境内新調任的負責人了。”貝爾摩得在另一端點頭。
“組織怎麼會突然更換負責人,琴酒在國外的工作難道很棘手嗎?”他猜測。
“你的問題太多了,波本。”她沒有義務給情報人員提供免費的情報。
“我唯一要提醒的是,卡赫基在米花的行動絕對不會隻有這一次。”
魔女很愉快的挂了電話,徒留給他一堆理不清頭緒的謎團。卡赫基到底是誰,他來米花的目的是什麼,他到底要對米花市做什麼?
等等,據他所知,最近加入米花市的居民就隻有這位天海先生吧。
難道說……他并不想證實這個猜測。
降谷零重新打開了耳機的通話頻道,“風見,幫我查一個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