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了古代,還要被人騷擾,祝瓊枝欲哭無淚,“他的信,我回過嗎?”
“因為您忙于欺負表小姐,所以隻回過一封。”春桃疑惑道,“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你把那封信的内容說給我聽聽,我有些忘了。”祝瓊枝打起精神道。
“小姐您沒寫什麼字,因為您不通文墨,擔心讓人笑話,所以就附了幾朵梨花送給魏公子,魏公子收到花之後,送信更勤了。”春桃道。
祝瓊枝瞬間覺得頭疼,那封信,她已經看了,是以擔心她的名義,邀約她出去散心,祝瓊枝定了定神道:“我要回絕他!”
“為什麼啊,小姐!我覺得魏公子挺好的,以往您忙于欺負表小姐,不關心男女之事,如今您和表小姐和好,有了餘暇,夫人的病也有了醫治的法子,您為何不能思量一下您的終身大事呢?”春桃滿臉不解。
“春桃,你不懂......”正在祝瓊枝不知如何作答時,一個身穿嫩綠色衣裳的女子沖進房内,她向祝瓊枝福了福身,随後道:“小姐,我回來了!”
“柳葉?”祝瓊枝聽春桃提起過,她身邊有兩個倚重的丫鬟,一個是她,一個是柳葉,柳葉因為家人生病,所以告假回家探望,過幾日便會回來。
“是我啊,小姐。”柳葉滿臉喜色道。
“柳葉,你家人的病好了嗎?”春桃關切地問。
“好多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喜事要和小姐分享。”柳葉激動地說道。
“什麼喜事?”祝瓊枝追問道。
“小姐,我想出了一個将表小姐趕出侯府的好辦法,我在回府的路上買了一件男裝,并将這件男裝塞入梅年雪的床褥之下,等到了晚上,我謊稱看到梅年雪和男人在閨房中私會,再要求檢查梅年雪的房間,梅年雪肯定聲稱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她辯解也沒用,因為我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抽出那件男裝,到那時,衆人肯定認定梅年雪是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我們就能将她趕出侯府了!”柳葉眉飛色舞地說道,“小姐,我是不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祝瓊枝越聽越是心驚,“你已經把那件衣服塞進她的房間内了嗎?”
“塞了啊!”柳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小姐的反應怎麼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樣。
“絕妙個鬼!”祝瓊枝敲了一下柳葉的額頭,便擡腿跑了出去,她記得原文中沒有這個橋段啊!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好不容易在梅年雪那裡積攢一些好印象,可不能全毀了!
祝瓊枝沖進梅年雪的房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到床褥下的男裝,并拿在手中,祝瓊枝看着手裡的衣服,心中感歎道,幸好梅年雪還沒有回來。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祝瓊枝還沒來得及離開,就從窗戶外看見梅年雪踏入院子,朝這間房走來。
祝瓊枝左看又看,心中又急又怕,無計可施之下,一矮身,鑽入了床底。
梅年雪進入房間後,将門窗緊緊關閉,而後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祝瓊枝在床底下看到梅年雪垂在床邊的兩條腿,心立時提到嗓子眼,她屏住呼吸,默默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梅年雪打開門讓那人進來,并問道:“怎麼樣,他還是不願意說嗎?”
蒼老的聲音開口道:“小姐,他說這是王府的秘密,不能說,說了是要砍頭的大罪。”
“蕭厚琮到底為什麼要殺了我娘?”梅年雪的聲音夾雜着無盡的痛苦。
“小姐,結果已經釀成,您再追究當年的真相也無濟于事了,那個人是天子,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您和他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蒼老的女人勸道。
“你不必再勸我了。”梅年雪道。
那個蒼老的女人似乎知道自己沒辦法讓梅年雪放下仇恨,隻好告退,走出房間。
祝瓊枝是穿書者,自然知道蕭厚琮是景順帝,也知道景順帝與梅年雪之間的仇恨,故而梅年雪的那句質問并沒有讓她心生疑窦,但是那個蒼老的女人是誰,祝瓊枝卻死活想不出來,祝瓊枝搖了搖頭,罷了,等回去再捋吧!
正在這時,喵嗚的叫聲傳來,似乎是有一隻貓鑽進了屋子,祝瓊枝的心猛地一跳。
“小耳,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梅年雪輕聲呼喚道。
小耳是祝知清養的貓,也是撓祝知泉的那隻,平時就喜歡亂竄,也沒少跑到祝瓊枝的屋子裡玩耍,祝瓊枝素日裡也喜歡逗這隻貓,可是在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想看見這隻貓。
梅年雪抱住小耳,輕輕撫摸,“我抱你回去吧!”
聽到此話,祝瓊枝緊繃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一些,終于要走了嗎?
忽然,那隻貓從梅年雪懷裡跳出來,鑽到了床底下,與祝瓊枝面面相觑,祝瓊枝痛苦地閉上了眼。
梅年雪見這隻白貓跑到床底下,便彎下身子,說道:“小耳,你跑床底下作甚麼?”
“妹妹!”梅年雪兩眼一眯,臉色大變道:“你為何在這裡?”
不等祝瓊枝解釋,梅年雪就把祝瓊枝拖了出來,騎在她身上,赤紅着雙眼,扼住她的喉嚨道:“妹妹,你聽到什麼了?”
祝瓊枝滿臉通紅,“姐姐,不要!不要!”
不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