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着全地形車,一路狂飙确實是吸引到了不少喪屍的注意,但冰天雪地裡它們的關節恐怕都上了凍,哪裡追趕得了四驅呢?
山城本來就不大,這下子不用再坐11路公交車趕路,很快就從一邊來到另一邊。
途中遇到掩埋在冰下的加油站,四周沒有什麼民居,很安全隐蔽,沒多猶豫,反正現在照明果庫存夠多,晚涼直接刷刷往外放熾夏荊棘。
從加油泵裡直接抽取出來的油并不能直接填充進生存包和打包袋的空間格裡,晚涼猜測這可能和空間格的“記件”存儲有關,也就是說必須要是有着完整包裝或者至少有明确邊界的物體才可以放入。
從“商店”兌換出來的時間靜止随身空間倒是可以無視包裝随便往裡塞,取用也十分方便,不像打包袋那樣還要先觸碰,再選擇,再拿出來。隻是目前空間滿滿當當…算了算了。
空間,跌打損傷藥,這些以後都得再多兌換才行啊。
抛開加油泵,晚涼繼續往加油站裡去融冰。
櫃台後的貨架和倉庫裡,從5升到25升裝的便攜油桶分梯度各20、15、10和5個,一共50桶,用了兩個打包袋6個空間格來裝。
“怎麼庫存才這麼點兒啊。”晚涼抱怨道,叉着腰一臉不忿。
“市區的加油站是這樣的,不過這些油夠用不少裡程了。”汪姝安慰她。
進都進來了,貨架上密封完好的零食和各種日用品也幹脆用打包袋收下一半,剩下一半就留給其她可能來到這裡搜集物資的人吧。飲用水被污染了,别人也不會拿,畢竟到處都是冰,完全可以化了自用,而晚涼有之前輪盤抽取的“生命之源”淨水裝置,這些水就有了用武之地,兩人成提地掃空貨價,塞滿了好幾個打包袋。
看一眼手機,這才剛剛中午11點。
“我們真的很效率。”汪姝笑着拍了一下晚涼。
剛剛是汪姝開車,現在則換了晚涼。
晚涼開車慢一點,汪姝幹脆趁機練起弩箭。
端着弩,在晃晃蕩蕩的車上去瞄準,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兒。
“小說裡,喪屍的腦子裡不都是有晶核嗎,怎麼咱們這裡就純純消耗戰啊。”弩箭射殺喪屍越來越趁手的汪姝頗為遺憾道。
“别擔心,我有預感,喪屍絕對有用處。”晚涼已經對自己的筆記本系統有了一定的了解。
它都搞了一個喪屍圖鑒了,肯定後面憋了什麼招兒等她解鎖。
聊着天,兩人潇潇灑灑地就到達了山城大學。
“不對勁。”可能是拳擊手的直覺,汪姝非常敏銳地覺出氛圍的詭異。
靠着觀察力,晚涼認同她的看法。
這裡的喪屍太少了。
不如說壓根就沒有喪屍。
即便開着生存包的導航,晚涼也沒有看到一個活動中的可疑障礙物。
而與之相對的,不論她們開車開到哪裡,都沒有一個幸存學生發出動靜。
要知道,之前她們經過居民樓的時候,總會有仗着自己在家裡不怕事的居民,或出于焦慮或單純使壞地沖着她們叫喊。
給她們引來不少喪屍的注意力。
“有沒有可能是學生們自己轉移了陣地?”汪姝猜測道,“普通喪屍并不難對付,而即便是你那天說的巨大喪屍,它的行動遲緩就注定了從它手下逃脫不是難事。”
“也不是沒可能,但一夜而已,我要是她們,就不會從宿舍離開。”晚涼說。
在宿舍樓附近轉了幾圈,什麼也沒找到,那就不浪費時間了,直奔原本的地球科學學院的實驗樓而去。
這個學院在山城大學算不上好專業,除了晚涼的父母有海歸博士的背景外,其她的講師和教授都是國内的博士,甚至碩士。
這倒不是在搞學曆歧視,實實在在是學術圈裡就是有這樣的鄙視鍊。
當初有了晚涼父母,從政府那裡拿來的對整個學院的經費都高了不少。
現在嘛,隻能說好歹比再早以前好點兒,但學校肯定不會像重視農學院那樣,即便冒着暴雨和洪水的危險也要去搶救儀器和實驗室,甚至之後還給學生們安排實驗船。
所有學術工具全都原封不動地在實驗樓裡躺着呢。
“那你還有足夠的跌打損傷藥去修理儀器嗎?”聽了晚涼介紹的學校曆史,汪姝有點着急。
晚涼捂嘴偷笑,往前一指:“喏,前面冰面上的兩層就是地球科學學院實驗樓了。”
這個學院實在太小了,小到學校到底也沒給它安排一個單獨的實驗樓,而是和工程學院合并在一起,就随意放置在了頂樓。
而且還沒有電梯。
晚涼想起來小時候,被媽媽爸爸帶來學校玩,結果總是被樓下工程院的學生姐姐們打鐵的金工實習給哄跑。
她老往人家那裡跑,到後來都混了個眼熟,她的第一把小鐵鍬還是當時在一位研究生助教姐姐的幫助下,自己打的呢。
好久遠以前了啊,現在她都已經25歲了。
“砰!”汪姝砸爛玻璃的聲音打斷了晚涼飄忽的思緒,窗戶全都被冰凍,實在很難推打開,幹脆就破窗進去了。對着晚涼伸出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