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羨慕的。”沈新言這才想到她忘了姜淺連高中都沒上完，大概是她們交流劇本時一直很順暢，平時聊天也沒什麼代溝，讓她忘了這個事實。

“你……”沈新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問，把兩人的交友距離保持在一個安全範圍内。

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覺得姜淺并不像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雖然談不上對劇本有什麼深刻見解，但和娛樂圈的九漏魚們比起來，悟性好多了。

姜淺明知故問：“我什麼？”

沈新言：“多喝熱水，早點睡覺。”

姜淺：“……”

姜淺懶洋洋地回到房間，小腹的酸脹感更加明顯，有些難受，她洗澡回來看到白絨發的消息。

白絨：“速速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沈新言有意思？”

姜淺：“想多了。”

白絨：“很難不多想。”

姜淺：“那你繼續多想吧。”

白絨：“你壓根就不直吧？”

姜淺想了想，也沒瞞着她：“我從來沒說過我是直的吧。”

白絨：“你你你……”

她剛剛就是随口試探而已，從來沒想過姜淺真是彎的，她先入為主地以為姜淺是直的，誰讓姜淺和陸停舟一起出現時，表現得挺喜歡陸停舟的。

“可惡，你居然騙我。”白絨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開始碎碎念，“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連性取向都不告訴我。”

姜淺：“這不是你也沒問過嘛。”

白絨：“……”

她閑着沒事，怎麼會去懷疑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是彎的啊？

“好了，是我的錯。”姜淺都不敢和白絨說她不但不直，還和陸停舟她姐談過戀愛呢，當初網戀時姐姐老婆叫的可歡了，現在還不是一見面仇人似的。

晚上睡覺時，姜淺在床上裹成蝦卷狀，死活睡不着，她從來不痛經的，這次可能是在水裡泡的時間久了，反應有些大。

姜淺打開手機，淩晨一點半，她刷了一通手機，實在太無聊，點開和沈新言的聊天框，發消息道：“完犢子，睡不着了。”

沈新言居然秒回：“？？？”

姜淺：“？？？”

姜淺：“你怎麼大晚上不睡覺？又熬夜？你是真的不服老啊。”

沈新言：“……被你吵醒的。”

姜淺冤枉：“我可什麼都沒做。”

沈新言：“手機忘記關靜音了。”

姜淺笑她：“你睡眠質量可真差，這麼一點動靜都能吵醒你。”

沈新言當沒看到，打字問她：“你怎麼會睡不着？”

姜淺：“我失戀了。”

沈新言：“？？？”

姜淺：“想到我那逝去的愛情。”

她沒撒謊，剛剛怎麼都睡不着，把自己小半輩子的事都想了一遍，不出意外地想到了陸知揚，她發誓，當年和陸知揚網戀時，她叫的每一句姐姐都是真心的。

沈新言：“說人話。”

姜淺老實了：“我肚子痛。”

之後沈新言一直沒有回複，姜淺也覺得正常，如果誰大晚上擾她清夢，又胡言亂語，她絕對能夠直接把手機靜音睡覺。

姜淺起身去了趟洗手間，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醞釀睡意。

門鈴響了。

姜淺沒動，繼續在床上躺了兩分鐘，聽見門鈴聲再次響起，确定不是幻聽，才爬起來開門。

沈新言站在門口，可能衣服穿少了，有些冷，臉上情緒不太好。

姜淺吃驚道：“你怎麼來了？”

沈新言困惑：“你給我發消息，不就是希望我來嗎？”

姜淺還真沒有這個意思，她就是單純的騷擾沈新言而已，以便第二天可以賣慘，說都是因為沈新言讓她下了兩次水，才導緻痛經，導緻失眠。

結果沈新言居然大晚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