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盛林非也是一個争議大的人物,這更加堅定了沈新言想要對方參演《深淵》的決心。
沈新言開始看姜淺的作品。
姜淺确實很上鏡,仿佛天生吃這碗飯的,和别人站一起時,美得不像一個圖層的,至于演技……不愧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演技最多及格,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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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毛遂自薦的結果怎麼樣了?”錢婵抽空問了姜淺這邊的情況。
老實說,她沒抱太大希望。
沈新言電影一直是大餅,多少流量小花和實力女星都遛過這餅,姜淺和她們比起來,除了美貌和年輕,沒啥競争力,而且路人緣不好,除非沈新言頭鐵,就是看中了非要用她。
“還在等通知。”姜淺心态好得很,距離沈新言讓她等通知已經過去兩天,她絲毫不慌。
這些天她在看沈新言的電影,沈新言的電影是典型的把商業和藝術完美結合的商業片,她有自己的想法,但不會幹巴巴地去講想法,而是把想法融入到劇情裡,去年大火的《X逆》就是講賽車手的故事的,大場面拍得驚心動魄,主題也清晰。
而在錢婵看來,等通知,那就等同于基本上沒戲。
她問:“你現在在幹嘛?”
姜淺看了一眼正愁眉苦臉地寫作業的陸悅,說:“帶孩子。”
錢婵驚訝:“她還在你那裡?”
“沒辦法,她黏我。”姜淺覺得自己這個後媽當的一點也不好,但陸悅就是更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不過換做是她,她也不願意去面對一個無比嚴肅的奶奶,還有一個工作大于一切的姑姑。
是的,陸停舟還有個姐姐,所以他的死對陸家來說是個傷痛,但對公司來說不痛不癢,畢竟陸停舟活着時也隻是個搞花邊新聞的纨绔。
“你之後什麼打算?”錢婵問,“一直等沈新言那邊的通知?”
姜淺:“我報了個演技提升培訓班,然後繼續等沈新言消息。”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急。”錢婵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但既然你是我手底下的藝人,我希望你不要擺爛。”
姜淺從善如流道:“姐,你有什麼安排,你直說。”
錢婵也不拐彎抹角:“我組了個飯局,明晚你也來,想拍電影,也不是隻有沈新言有門路。”
錢婵是個十分盡責的經紀人,她之前得罪圈内大佬,才短暫退圈,接手姜淺後,就一直悉心為她規劃未來。
姜淺很給她面子:“沒問題,明晚見。”
挂了電話,看到陸悅又在悄悄擡頭偷聽,姜淺吓唬道:“好好寫作業,不寫完今晚别睡覺。”
陸悅才不怕,她仰着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可以和你睡嘛?”
“不可以。”姜淺無情拒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她穿着睡衣躺在沙發上,随手找了本書翻看,看了一眼就昏昏欲睡,打算去睡覺,扭頭卻見陸悅用筆尖不停戳本子,鼓着臉,情緒明顯不高。
姜淺困得很,說:“睡覺去了。”
陸悅盯着作業不吱聲。
“和我睡,行了吧。”姜淺妥協道,這種不大不小的小孩子最煩了,執拗的很,跟青春期小孩似的,難纏。
陸悅喜滋滋的揚起笑臉,蹦蹦跳跳地進了姜淺卧室,躺床上後,她又說:“你給我講故事吧。”
“不會講故事。”姜淺閉上眼睛。
陸悅小聲說:“可是幼兒園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給她們講故事。”
姜淺睜開眼睛,強調道:“我隻是你後媽而已。”
“我知道。”陸悅更不開心了。
“明天給你請個講故事的阿姨。”姜淺敷衍道,“快點睡覺吧。”
陸悅安靜了一陣。
“她為什麼不要我?”
姜淺心說她哪知道,她連陸悅親媽是誰都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孩子絕不是沈新言的,因為據她所知,陸停舟和沈新言的婚姻關系僅僅存續了兩周。
姜淺說:“你隻需記住,是你爸的問題就行。”
把鍋甩一個死人身上,姜淺一點也不心虛,那肯定是陸停舟的問題,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哪裡弄出來的孩子?不是犯法了,就是騙人家給他生的孩子。
陸悅:“為什麼?”
姜淺:“長大就明白了。”
陸悅:“為什麼要等長大?”
姜淺說了個經典的水池同時注水和放水,什麼時候水池才滿的問題,然後問:“這個題目你會做嗎?”
“不會。”陸悅怕姜淺覺得自己笨,補充道:“等我長大就會了。”
姜淺:“這下子明白了吧,有些事就是要長大才明白,現在想這些沒用,隻會長不高,睡覺,再說話,自己回房間睡。”
陸悅:“……”
姜淺沒心思哄小孩,見陸悅終于安生了,她卻沒瞌睡了,拿起手機,看到有新消息,而且是沈新言的。
“明晚方便見面聊聊嗎?”
姜淺思索片刻,打字回複:“明晚不行,有個飯局。”
沈新言:“推了。”
姜淺賣慘:“不去不行啊,我現在是個寡婦,往後都沒人罩着了。雖然上有老下有小,但都不待見我,我得靠自己。”
沈新言:“……”
姜淺:“或者說你方便罩我嘛?”
沈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