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尋自己晃晃悠悠的轉了轉,就回了宿舍,他心情不好時一向喜歡大睡一場。醒後已經過飯點了,但他不太餓,就拿了些零食随便吃着。
拿出手環,白禹并沒有聯系他。他都說想要靜靜,白禹不聯系他不是很正常嗎?放下手環,他拿出課本記憶。
周一,荊钰發現冬尋心情明顯變差了,這是啥情況?問他也不說。
所以下午荊钰沒有離開,好好陪冬尋吃了晚餐,又陪他出去溜達,散散心改善下心情。雖有些嘀咕到底怎麼回事,從前形影不離的白禹也不知跑哪兒去了,但他還是盡職盡責的陪了冬尋幾天,直到冬尋說自己好多了,勸他去約會。
冬尋心情并沒有變好,雖然是他說想靜靜,但白禹就真這麼久不出現了?就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告白?冬尋心情從失落變成生氣。荊钰走後,冬尋踢了踢一旁的花壇,懊惱道:“以後最好别出現在我的面前!”
花壇附近的白禹看到他踢花壇,本來想出去,但猶豫一瞬就聽到那句話,他一時分不清是真是假,又不敢出現了。
冬尋說完話就離開回宿舍了,白禹守在他的院子外,心中有些空茫。他覺得這段時間太過優柔寡斷,已經不像是自己了,隻要雄蟲一生氣,說不想看到他,他就會變成這樣。
周六,冬尋獨自出發去了醫療院,情緒很正常,還帶着點笑意。熟門熟路的到了自己的醫療室,他坐在診療桌前發呆。以前白禹陪着他時,也不怎麼說話,但他仍覺得很快樂,現在他獨自坐着,卻開始覺得孤單。
很快上班時間到了,他沒工夫再想這些。在這裡已經坐診了兩個月,醫院對他的能力了解的非常清楚,因此來他這兒的病蟲大多都是等級高,又難治療的雌蟲,比如受傷嚴重或精神暴亂,有時甚至需要給雄蟲做特殊治療,這些都需要消耗更多精神力,當然,報酬不菲。工作了一早上的時間,心情不好加上精神力耗損過大,他有些累,中午吃完午餐很快就準備休息。
但是在這一周沒住過的地方,獨自躺在床上,他竟然睡不太好,翻來覆去的醒。等午休時間過去,冬尋疲憊的洗把臉清醒了下,回到診桌前,旁邊小桌旁邊擺着些點心和茶水,冬尋一瞬間有些驚喜,問門口的守衛:“是白禹來過了嗎?”
一個守衛尊敬道:“這是例行待遇,并沒有其他雌蟲來過。”
冬尋其實問完後也反應過來,點心雖然精緻,但有些根本不太符合他的口味,茶水也隻是普通的,并不是能振奮精神力的金色。冬尋呆呆的拿過一塊糕點,覺得越來越委屈,他吃了幾口就吃不下,放了回去。
面對工作他一向很敬業,即使心情不好,他還是認真的給每個雌蟲做治療,隻是到底狀态不佳又耗費過大,他很快就開始精神疲憊,他突然想起以前白禹跟他說的:“不管是為了什麼事,您都不能過分消耗自己,必須留夠足夠的精神力,保證自己能應對任何危險。”
但他想起這話卻是滿心的怒火,不止沒有停下休息,反而速度更快了,就跟和誰較勁兒一樣。反正你都不管我了,憑什麼我還要聽你的!憑着一股勁兒,他把一張名單全部治療完了。自從他這兒病蟲等級越來越高以後,他每次最多治療8層就會被白禹叫停,今天超常發揮,将棟樓的負責蟲都吸引來了。中年雌蟲走進醫療室,看到那如影随形的金色雌蟲竟然不在,很是驚訝。
“閣下,經常跟在您身邊的那名雌蟲呢?”
冬尋淡漠道:“他沒來。”他起身打算離開,就感覺一陣眩暈,扶住桌子停了下。
看雄蟲一副不想多說的虛弱樣子,中年雌蟲很擔心,關懷道:“您感覺怎麼樣?我送您回去吧。”
能讓自己舒服些當然好,冬尋答應了。中年雌蟲開車很穩,冬尋在車上小睡了會兒,感覺好一點了。拒絕了雌蟲的繼續相送,他獨自進入雄蟲學區,慢慢的在路上走着。肚子有些餓,身體又很虛弱,他覺得今天自己太反常了,簡直像在自虐。
以前白禹沒出現時,他明明能很好地照顧自己,他一向都很珍視自己。但白禹出現後,最珍視自己的卻變成了他。有時自己做些不愛惜身體的事,白禹總是會管着他,隻要有他在,自己絕不會向現在這樣。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這麼信任依賴他。
一周前他說過,需要考慮得很清楚才行。所以,他問自己,現在應該考慮的夠清楚了吧,他很想見他。拿出手環,冬尋打開和白禹的聊天記錄,他想問問他在哪裡,想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想到這麼多天的不理不睬,他仍然很生氣,不想主動聯系他。白禹是很喜歡自己的,他很确定,但有多喜歡他不知道。
就在這時,手環剛好傳來“嘀嘀”兩聲,是一個陌生賬号發來的信息,冬尋點進去看:“阿尋,我是白禹,我的手環壞了,這是借用我朋友的。我好想見您,想的快要發瘋了,您能來見我一面嗎?在我們常去雪蘭甯園。”
自己想他時剛好他發來消息,冬尋有些驚喜,但還是委屈發消息過去:“你想我,那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聯系我,也不出現在我的面前!”
對面回複很快:“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以為您不想見我,所以才不敢。”
既然這樣,那好吧,他剛确定心意,不想再糾結了:“你幹嘛不重新買個手環?”
對面回答:“想跟您一起,您幫我挑個喜歡的。”
冬尋心情很是飛揚,露出燦爛笑容道:“好,我現在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