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是個行動派的人,說要去買房,便着手開始了攢錢事宜。
每天不是在拍美食vlog,拍特制主題視頻,就是在直播的路上,畢竟帝都寸土寸金,想要全款買房,還想買個好點的房子,得把他目前所有的積蓄都掏空,還不太夠。
不過禁藥一事後,他的熱度挺高,超市老闆的一部分資産也作為舉報獎勵轉移給了他,算是小小地發了一筆。
幾個月後,菲尼克斯正式跟小黑收拾行李去了帝都。
他們最終敲定了一棟小别墅,坐落在帝都鬧中取靜的别墅區,除了價格咂舌,其他一切都那麼令人滿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煙雨朦胧的遠山,帝都天氣陰晴不定,上午還是豔陽高照,下午就暴雨如注,過了這麼久,都還是陰雨綿綿。
可能是水土不服,菲尼克斯生病了。
一開始是喉嚨癢,覺得是感冒,喝了點熱水就沒再管,可緊接着就開始發燒,渾身沒力氣。
因為上一世的經曆,菲尼克斯實在厭惡醫院,但高燒不退時,還是被小黑強行拉着出了門。
“小黑,反了你了。”菲尼克斯還是病恹恹的,雙頰因為發燒顯得格外紅潤,嘴上雖說着責怪的話,語調卻是上揚輕松的。
小黑緊閉着嘴不說話,帝都交通方便得多,他們坐在大型公共飛行器裡,朝帝都醫院的方向趕。
有印象以來,這還是小黑第一次跟他發脾氣。
這兩天菲尼克斯拒不配合,喝點熱水裹就着被子昏睡,完全忽視小黑的焦躁。
公共飛行器上,菲尼克斯和小黑并排坐着,他腦袋實在昏沉,就靠在小黑肩膀上休息。
“真不跟我說話了?啧,果然到手了就不稀罕了是不?”
菲尼克斯在那裡碎碎念,生病了話還格外多了起來。
手心被緊扣住,小黑吸鼻子的聲音很清楚。
“雄子。”小黑梗着聲音開口。
“哎呦,又哭啦,别哭别哭,我這不是跟你去醫院嗎。”
菲尼克斯是有好久都沒看見小黑哭鼻子了,明明是因為自己,但卻實在沒忍住,笑得沒心沒肺的。
到了醫院,菲尼克斯連門都沒進,在旁邊的小診所根據症狀拿了些感冒藥。
倒是小黑,被菲尼克斯推着,進到帝都醫院裡,各種檢查做了個遍,血都抽了好幾管。
到醫生診室,醫生拿着小黑的化驗單,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鏡,斜眼看了菲尼克斯一眼。
“你知道你的雌蟲體内存有大量禁藥殘餘嗎?”
禁藥?兩人都是一愣,小黑之前在貧民區醫院住那麼久的院,也沒醫生跟他說這事啊,隻說小黑是僵化期爆發而已。
小黑本來握着他冰涼的手揉搓,菲尼克斯反過來把小黑牽住,稍做安撫。
“醫生你詳細說說,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本來是想來檢查僵化期的問題。”
不像是面前這隻雄蟲下的藥,醫生的臉色也稍有緩和,仔細打量了小黑,在檢查單上刷刷寫字。
“化驗單是不會有錯的,小黑雌蟲體内還存有大量禁藥殘留,大概率是因為注射了禁藥才誘發了這麼嚴重的僵化期。”
醫生還是覺得神奇,“按理說這麼大劑量的禁藥攝入,你的雌蟲不死也得神經錯亂,我能想到唯一的解釋,他找到了高匹配的雄蟲,雄蟲信息素緩解了他的症狀。”
醫生還是非常謹慎,暗搓搓地報警,以至于菲尼克斯還沒出病房,就和迎面趕來的裡爾一行蟲打了個照面。
“是你們啊,怎麼來帝都了不聯系我?”裡爾揮退了武裝齊全的下屬,帶着菲尼克斯他們開車去了最近的軍團辦公室。
“怎麼你們老是跟禁藥扯到一起?我都要懷疑了,菲尼克斯你不會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吧?”裡爾倒了兩杯水過來,笑着詢問。
說是辦公室,但連個窗戶都沒,安靜封閉,更像是個審訊室。
菲尼克斯有些頭昏,把買來的藥合着水一把吞了,小黑則時刻警惕着裡爾的動作。
“我也很意外,按醫生說的,那些蟲給小黑下的禁藥是緻死量,幸虧他找到我。”
裡爾點頭,“醫生也說了,你們完成完全标記後他大概率能恢複記憶,所以菲尼克斯雄子,就麻煩你配合了。”
“我跟我的雌蟲完全标記不是為了配合你解決案件的。”
裡爾收斂了笑,臉上沒有表情時倒是有點不怒自威的意思。
“别那麼激動菲尼克斯,這幾個月來,帝都頻繁出現禁藥買賣,禁藥自從被銷毀後難以制作,你們從一開始就被牽扯進來,現在小黑身上的禁藥量又那麼高,我很難不懷疑他與案件有關。”
“菲尼克斯,你是S+的雄蟲,我希望你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最多給你三天時間,别讓我用其他不好看的手段逼你就範。”
......
被軍團的蟲護送到别墅區,院子裡有十幾個身強體壯的軍雌站崗。
西澤上将失蹤已久,帝國不穩定因素暗自擴張,讓裡爾抓到一點線索後,甯可錯殺也不放過。
所有的這些菲尼克斯都能想明白,可他就是氣不過。
媽的裡爾,果然是原書裡西澤那個變态的下屬。
命運的齒輪轉動,他看似一開始就逃離了這本書的中心角色,可仔細回想,他始終跟主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