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路過超市,菲尼克斯準備進去買點新鮮的蔬菜和肉類,沒辦法,這間超市幾乎壟斷了附近相關的産業。
裡面的肉不便宜,不過今天他和小黑加起來,掙了十幾個星币,那點肉錢,他還是出得起的。
菲尼克斯出門的時候背了個小包,裡面放光腦,還有從老闆那裡順來的電棒,電棒在這個地方是個防身的好東西。
“小黑,你就待在這裡等我,我去買點菜,很快就出來。”
因為小黑陽奉陰違的毛病,菲尼克斯一路上都沒理他,小黑也識趣,乖乖跟着不吭聲。
但現在雄子要進去那個危險的超市,“雄子,讓我跟您一起吧,我會保護您的。”
“不行,你就待在這兒,當然,如果你不想聽我的話也可以,那以後都别在我邊兒上晃悠。”
小黑失落地捏着衣角,“我聽話的雄子。”
菲尼克斯背着包進了超市,其實讓小黑跟着才是明智之舉,但小黑一看見那群雌蟲和超市老闆,就容易激動。
就中午那陣兒,蟲紋從脖子直往臉上竄,還是讓他等在門外更保險。
超市門内,菲尼克斯一進去就成了矚目,七八隻黑瞳的雌蟲看過來,中間圍着超市老闆。
“買點東西啊老闆。”菲尼克斯笑着道。
超市老闆端起杯子,拿着光腦在看什麼,也回了一個笑。
很快選好商品,菲尼克斯走到櫃台結賬。
老闆不動,往下踢了什麼一腳。
聽到熟悉的悶哼聲,菲尼克斯眼皮跳了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真不好意思,我的夥計不懂事。”老闆說着又狠狠往櫃台裡面踢了兩腳,伸手把裡面的東西提了出來。
盡管這隻蟲已經滿面血迹,一片青紫面目全非,菲尼克斯還是一眼認出來,是那天被他放走的斷翅雌蟲。
看到菲尼克斯帶着震驚的目光,老闆滿意地把斷翅雌蟲扔到地上。
“他非要回來找我,說要幫我做些結賬之類的活計,這眼看着又做不好,你說說,我這老闆也難做。”老闆把賬結了,坐回老闆椅裡。
菲尼克斯捏緊背包肩帶,和躺在地上的斷翅雌蟲對視,看到了他被血糊住的眼裡,麻木的眼神。
松開肩帶,菲尼克斯笑着拿走商品,“老闆的家事我就不摻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回家做飯了。”
走出超市,菲尼克斯背後的衣服被冷汗打濕了,被夜裡的涼風一吹,衣服貼着皮膚,很不舒服。
店裡,老闆失望地點燃一根煙,但凡菲尼克斯剛有一絲動作,那他就别再想出超市的門。
小黑目不轉睛地盯着超市門,支棱着耳朵聽動靜,隻要一有不對勁,他就立刻沖進去,好在他的雄子平安出來了。
菲尼克斯把買的東西丢給小黑,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在前面。
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做出行動,小黑說得沒錯,這些渣滓,就是在找死,既然這樣,那就滿足他們。
跑着回到小租房,菲尼克斯立馬拿出光腦,他剛才一直把光腦放在袖子裡,錄下了超市裡所有的場景。
再加上白天路過時拍下的片段,菲尼克斯稍加剪輯整理,編輯了一段話,發給了一個舉報郵箱。
做完這些,菲尼克斯還想去查找一些有關信息素和僵化期的信息,鼻尖就嗅到了一股糊味兒。
?
他是覺得周圍少了點什麼,平日裡恨不得貼着他的小黑呢?
租房很小,菲尼克斯坐在床尾,一偏頭,看見了正拿着鏟子的小黑。
小黑臉上的黑泥還沒洗幹淨,一雙黑眸看着他,那眼裡閃着的是,興奮?
興奮什麼?
“雄子,我做了飯,是按照你的方法做的,馬上就吃飯了。”小黑拿着鍋鏟,笑着道。
菲尼克斯忙去看了一眼鍋裡,對着鍋裡一坨黑乎乎的,要很勉強才能看出來是菜葉的東西,沉默了。
幸好這傻子還有自知之明,沒有動他買來的那塊肉。
“雄子,您今天累了,做飯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拿過傻子手裡的鏟子,菲尼克斯指着鍋裡的東西,“你去,把這東西倒了,把鍋洗了。”
“雄子。”小黑有些委屈。
“你喊爹都沒用,快去。”
趁小黑在洗鍋,菲尼克斯用鍋把米飯先悶着。
本想切個肉絲兒,但那破刀切菜還勉強能用,切肉根本來不動。
工具不行,力氣來湊,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小黑。
晚上光線不好,菲尼克斯沒錄像,不用照顧鏡頭和解說,做飯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盤小炒肉,一盤清炒白菜很快就出鍋,米飯一悶好就直接開飯。
小黑全程盯着,順便做些洗菜切肉的活兒,“雄子,為什麼我都是學你做的,做出來的卻跟你不一樣啊?”小黑疑惑道。
“你不行。”菲尼克斯夾了一筷子肉絲兒給他,直白地回答。
這傻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緊着那盤白菜吃,肉絲兒一下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