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還好吧?”
“挺好的。”穆文骁擡眼打量了一下房間,十幾平的卧室裡隻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鑲在牆上的衣櫃。
穆蘭遲疑一瞬:“你跟人家好好聊,小樹是個好孩子……你沒把他怎麼着吧?”
“沒有。”
穆文骁說話沒有情緒,穆蘭也聽不出他到底怎麼想的,有些擔心:“兒子,當年的事兒可能是媽媽的錯,不怪小樹,媽媽當時跟他說要送他和你一起去國外念書,他可能是擔心跟不上你的步子,被媽媽吓着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離開的,你别怪他。”
“不是的。”穆文骁平靜道,“他當年腦子裡都是AD鈣,想不到這麼多的。”
穆蘭:“……”
穆文骁閉了閉眼,好一會兒後才道:“他隻是,不喜歡我而已。”
小年輕的愛恨情仇,穆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穆文骁垂眼,語氣突然陰冷起來,“但我不會允許他再跑一次的。”
“……”穆蘭遲疑,“兒子,禁锢是違法的。”
穆文骁:“……”
挂斷電話後,穆文骁靜坐幾秒消化了一下情緒,然後轉頭拉開了床頭櫃上的抽屜。
裡面有一個打火機和一摞空調油煙機冰箱的說明書,沒有小氣球之類的東西。
衣櫃裡衣服亂糟糟的,但不像是兩個人的,内褲也都是一個型号的。
穆文骁滿意地點了點頭,方才那股子焦躁又散了一些。
桑亦擦着頭發出來時就看到穆文骁隻穿着條内褲站在客廳裡端着他的杯子喝水。
聽到開門聲,穆文骁擡頭。
桑亦在家裡一般隻穿條大褲衩,但今天大褲衩忘記拿進浴室,所以隻穿了條小褲衩,兩個穿褲衩的男人就這麼四目相對了。
桑亦頓了一下後若無其事地冷笑了一聲:“呦,小穆總這是醒酒了?”
穆文骁眼睛盯着他,反手指着自己從上往下一劃拉:“人都有本能的自保意識,潛意識告訴我再不醒,就清白不保了。”
放屁。
桑亦白了他一眼。
穆文骁還不算完:“你确定沒吃我豆腐?”
桑亦回到卧室找出一身家居服扔在他身上:“穿件衣服吧您。”
穆文骁彎着腰站在那裡穿褲子:“桑經理,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
桑亦也在那彎着腰套他的大褲衩:“什麼?”
穆文骁站直身體,表情淡定:“請你時刻記住你情人的身份,對我态度好一點兒,剛才對我大呼小叫的我暫且不跟你計較,要是再有下一次,每次加十萬。”
“……”桑亦沒好氣,“小穆總既然酒醒了,就回家吧,我這裡廟太小,裝不下您。”
穆文骁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閑适的仿佛是在自己家裡:“态度不好,還攆金主走,加二十萬……對了,你這個月需要花多少錢來着?”
穆文骁拿出手機點開計算器:“上個月的六十七萬七千四百一十九沒完成,這個月重新花,加上今天晚上你各種差勁的态度,又有個幾十萬,呦,桑經理,你這個月怕是要超二百萬呢。”
穆文骁自己給自己算愉悅了,笑着看向桑亦:“我對你這麼好,你開心嗎?”
開心你個粑粑,第一次聽說錢還得重新花的。
桑亦可能是AD鈣喝多了,奶壯慫人膽,大怒且爆了個粗口:“我日你大爺,不,我日你爹。”大爺日多了,換個口味。
再見後穆文骁見多了桑亦慫了吧唧裝孫子的樣子,如此标準的小樹模樣倒真真是久别了。
“我爹可能不太想被你日,當年你給他腿踹斷了,聽說現在還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