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依着卦象,一路找尋,直到看見女鬼。
“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徐則了,和他的模樣很像。”玉玲兒說。
“他戴着黑色帽子。”女鬼說。
玉玲兒:“那就是了,正好,他不在我們還方便一點。”
天色已經顯黑,這一方又沒有路燈,更顯陰暗。
進去工廠,雲清很快發現周圍貼的符咒,一一将它們清理,換上了一模一樣但毫無效果的新符,避免被發現。女鬼跟在她們身後,直到走到了盡頭,她們卻仍舊一無所獲。
“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玉玲兒奇怪道。
女鬼也好奇,明明她親眼看見徐則進來又出去,不會有假。
“仔細看看,也許有什麼暗道一類。”雲清說。
再次顯卦,卦象顯示的就是這一方。她們的位置對了。
還在尋找,玉玲兒忽而聽到了什麼聲響,怕是誤聽,再次确認。
“他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
找到一處隐蔽地方,幾人藏起,沒多久徐則提着一大袋東西過來,他顯然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直到他放下東西打開暗道,幾人才發現這裡竟然還另有通路。
但很快,傳來徐則的怒喊聲。
雲清知道沈宴的人已經到了,于是直接進去看看情況,玉玲兒緊随着她。
裡面,一系列奇怪得讓人反胃的東西挂在架子上,除了這些東西,别無他物。
女鬼緊緊盯着面前架子,地上有不少血漬,顔色已經變黑。
徐則看見了她們,臉色極為難看:“歡兒和那個女人去哪裡了,你們把她怎麼了,說!”
“我們還想問你呢?白遙去哪裡了。”玉玲兒說。
徐則情緒很不對勁,模樣過度急切,不安起來。
雲清擋在玉玲兒前面:“你飼養惡靈,就該知道它随時有可能失控,現在應該是我們問你,你把白遙怎麼樣了?”
徐則沒有回答,像是一瞬間精神錯亂了。
女鬼瞧見一旁帶着紅色血液的軟管,最前面連着一根近十厘米長的銀針,針上還沾着血迹,這些血是誰的不言而喻。
她身子發冷,呼吸錯亂。
白遙……
徐則忽然大笑,發瘋了的四處尋找那隻惡靈,口中不斷自語。
玉玲兒瞧着他,了解他的過去後,他其實也隻是個可憐人,可是他萬萬不該讓别人為他的不幸買單。
沈宴的人很快趕來,控制住了徐則。
“白遙呢?”他問。
“我們也不知道,跟到這裡的時候,就沒看見。”玉玲兒說。
女鬼仔細回憶,除了他們,還有什麼人有可能從這救下白遙。
知道這裡位置,還能找進來,是誰?
雲清趕忙測算一卦。沈宴半信半疑地盯着她,對于卦象他并不是十分相信,多半有概率存在。
“在小區。”雲清奇怪道。
衆人相望,在哪都有可能,怎麼會突然回去了小區?
坐上車,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雲清的卦。
路上,沈宴想着雲清的卦,一個能算世間萬物的人,如果能用上,那麼百利無一害。
夜色濃重,街上卻仍舊亮堂如白日。
到了小區,坐上專屬電梯,電梯速度很快,但在迫切等候一個答案的幾人心中,卻顯得異常漫長。
出了電梯,女鬼在最前面,果然見門口有一雙女鞋,是白遙的!
心中激動又欣喜。
透門而入,沙發上白遙像是睡着了一樣躺在上面,藍寶擰着毛巾不停為白遙擦着手和額頭。
聽到響聲,瞧是女鬼她們,藍寶忙扔下一切,朝着女鬼撲了過去。
女鬼很好地接住了他,藍寶沖着她哼哼唧唧想要說些什麼,女鬼輕撫了他的頭,徑直走向沙發上的白遙,手臂那裡,醒目的一條長疤。
玉玲兒快步上前,輕喚白遙的名字:“阿遙,阿遙?”
白遙沒有任何反應。
玉玲兒趕忙蹲下,把上她的脈。女鬼這也才看見白遙手腕處有個紅點,想到了先前見到的那根細長銀針。
玉玲兒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隻是身子太過虛弱而已。
女鬼不再顧慮其他,湊近彎腰,在白遙額上輕輕一吻。
先好好的睡一覺吧,白遙,你有我,有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