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時候和你說什麼了嗎？”

伍媛放花的手頓住一瞬，想起趙敏最後護住自己中彈時瀕死的那一刻對自己那句話：

“對于你出生，我還是要說一句‘抱歉了’...”

伍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出現的褶皺，“沒有。”

“你把她困在身邊這麼多年，最後，你沒得到你想要的，她也沒得到她想要的。你不肯放過她，現在也不得不放手了...”伍媛沉默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伍楓穿着普通的送葬服卻依然顯得精緻無比，隻是常戴的金絲鏡框不知被他放在了哪裡。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看得出來，伍家的老師把你教得很好。”

伍媛沒有理睬父親的挖苦，而是繼續說着：“你為什麼不和她說明白？如果你告訴她你是為了讓她回來才和...才和那個女人做那樣的事，如果你早些說明白的話，你們還會錯過這麼久嗎？”

“是那個女孩影響到了你嗎？”伍楓看向身旁的女兒，本該與趙敏有七八分像，唯獨那雙像自己的眼睛讓女孩的氣勢與她變得不一樣了。

“說與不說，你的出生就是一種背叛，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無論是為了何種目的...”

父女兩人站在陽光下，安靜的看着照片上笑得燦爛的人，仿佛死亡對她來說是自由的另一種形式。

“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解決，你顧好自己的事，畢竟那個女孩和她很像，你一不注意她就會飛走的...”

伍楓蹲下身子，手指撫上冰冷的字體上——“故嫔伍門趙氏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