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昇貼在他耳邊輕聲哄着:“相父,你流汗了,我幫你擦幹淨,不然風一吹會很冷。”
柳塵舒臉上滾燙,燙成了一片绯色,妖冶到讓人移不開眼,哪怕蹙着眉也是好看的,此刻因為生着病,所以說話聲音比平常輕柔很多:“别……别放肆……”
這話聽着像是在撒嬌,容昇心猿意馬起來,“好好睡一覺吧,這時候就别勾引我了。”
容昇把柳塵舒哄睡之後,繼續幫着擦身,擦完根本來不及多看,趕緊裹住,生怕又受了寒。
容昇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就算再怎麼心猿意馬,也沒有真的做什麼。
盡管風寒不算是大毛病,但有許多人都死在這個上面,尤其是底層的老百姓,他們買不起藥,有些身子骨弱的,熬不過去,一兩天就死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
容昇知道柳塵舒命硬,可他也怕。
柳塵舒蹙着眉到後半夜才逐漸松開,容昇一直在觀察他的情況,見他沒那麼難受了,懸着的心才落下來一點。
翌日,柳塵舒被渴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一堵結實的肉牆,肉牆在有規律地上下起伏,往上看去,是容昇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俊美睡顔。
柳塵舒的視線往下移,落在了容昇凸出的喉結上,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竟然在咽口水。
容昇嘴裡嘀咕着夢話:“相父,你好香……”
柳塵舒:“………”
等容昇醒過來的時候,山洞裡就隻有他一個人,那堆火也滅了,隻剩下炭灰裡一點餘溫,冷冷清清的。
沒瞧見柳塵舒的人影,容昇慌裡慌張地爬起來,“柳塵舒!”
跑到山洞外,瞧見柳塵舒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練劍。
見容昇醒了,柳塵舒收起劍走過去,不冷不熱道:“昨夜多謝聖上照顧。”
容昇那股慌張的勁過去了,冷靜下來,想伸手去抱柳塵舒。
柳塵舒不着痕迹地往旁邊一躲,這一躲,仿佛在告訴容昇,昨日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他們仍然隻是君臣的關系,從未僭越過。
容昇看着自己撲空的手,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後再度伸手,強硬地将柳塵舒拽進了懷裡:“相父,為何要躲我?”
柳塵舒的腦子很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他可以暗自默許容昇一些無禮的行為,但這不表示他會義無反顧地陪着容昇胡鬧,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沒空跟容昇玩。
柳塵舒沒有掙紮,很平靜地看着容昇,“風兮他們馬上要到了,聖上趕緊放開吧。”
容昇現在很不爽,“不放又怎樣?”
柳塵舒還真的不能把容昇怎麼樣,兩人就這麼僵持着,直到有馬蹄聲傳來,才有所松動。
柳塵舒率先退步,他掐住容昇的下巴,靠近幾分,對着容昇的臉吹了一口氣:“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柳塵舒吹完氣後,在容昇的薄唇上舔了一口:“夠嗎?”
容昇淺淡的薄唇上添了一層水光,他急不可耐地舔了一下唇,貪婪道:“不夠。”
柳塵舒威脅說:“撒手,不然你什麼都得不到。”
容昇這下被狠狠拿捏了,隻能乖乖撒手,柳塵舒總算是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
等風兮帶人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穿戴整齊,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風兮下馬,跪在二人面前:“奴才來遲,請大人恕罪。”
柳塵舒越過風兮,徑直走向馬車。
容昇沒有急着上去,對風兮說:“來這麼早做甚,怎麼不用了早膳再來。”
風兮:“…………”他一時分不清聖上是在陰陽怪氣,還是真的覺得他來早了。
容昇上了馬車,想挨着柳塵舒坐。
柳塵舒用眼神警告他,再放肆的話,就什麼都得不到。
容昇隻能老實地坐遠點,一邊盯着柳塵舒,一邊用指腹摩擦自己的唇,心裡像是裝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先前的不爽早就散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