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舒收起劍,負在身後,眼神清淩淩一瞥:“聖上留着自己喝吧。”
說罷,柳塵舒轉身回房,并不想過多搭理容昇。
就在柳塵舒準備要推門進去之時,一隻大手先他一步推開房門,并攬着他的腰,把他抱過了門檻,接着身體一轉,他被猛地貫到了門闆上。
柳塵舒及時反應過來,掐住容昇的脖子,轉換了一下/體位,反手将容昇給扣在門上。
容昇趁着混亂之際,一把扯掉了柳塵舒腰上的絲縧,衣襟層層疊疊地散開,露出一大片白瓷般的肌膚,上面還泛着水潤的光澤,叫人很想咬上一口。
柳塵舒很在乎貞潔,見自己的衣物散開,立即想要重新系上,容昇趁這個機會反客為主,再度欺身而上,把柳塵舒抵在門上。
小吉子端着湯,站在院子裡,看着那扇一直在搖晃的房門,他擔心門會壞掉,也不知道首輔和聖上在裡面做什麼,怎麼這麼激烈,該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柳塵舒急着反抗,所以絲縧沒有系好,隻是随意系了一下,衣襟還是微微敞開的,加之他剛練完劍,上揚的眼尾泛着紅,這副模樣看着像是剛被人欺淩過,誘人至極。
容昇占據了上風,得意地垂下頭,貼在柳塵舒的頸間嗅了一口:“相父,你好香。”
這麼多年了,柳塵舒一絲變化都沒有,真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便是更加誘人了,像一朵開到了極緻的花,馥郁的花香肆意飄散,平等地誘惑每一個靠近他的人。
柳塵舒仰頭靠在門上,垂下眼眸,睨着容昇,很不爽地說:“滾開!”
容昇能聽出來柳塵舒很不爽,可他也很不爽,當了這麼多年的傀儡,他已經厭倦了,他想當一次主導者。
容昇兩手撐在柳塵舒的臉頰邊,壓迫感十足地命令道:“把湯喝了。”
柳塵舒後腦勺靠在門上,不耐地歪了一下頭,擡手捏住容昇的下颌,愠怒道:“你再說一遍。”
容昇直勾勾盯着柳塵舒正在一張一合說話的唇瓣,絲毫不畏懼地重複了一遍:“把湯喝了。”
柳塵舒捏着他下颌的手指發力,“看來是我太放縱你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容昇像是感覺不到疼,無所謂地笑了笑,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你要是真放縱我的話,我早把你給……幹死了。”
柳塵舒不悅地壓下眉頭,“來人!”
幾個死侍憑空出現,齊刷刷跪在地上。
柳塵舒懶得親自動手教訓容昇,因為他不想給容昇“獎勵”,冷聲吩咐道:“把聖上押下去!”
容昇沒有反抗,在被押下去之前,擡手摸了一把柳塵舒的腰,“相父,你敢讓我好好放縱一次嗎?”
柳塵舒哼笑一聲,将敞開的衣襟攏起來:“等你有那個實力再說。”
容昇甩開死侍的手,自行退出了房間。
小吉子擔心地迎上去問:“聖上,你沒事吧?”
容昇摸着自己被捏疼的下巴,“把湯端進去,叮囑相父趁熱喝,相父要是不喝,你就說這是朕專門為他炖的。”
小吉子望着首輔的房門,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随後鼓起勇氣走進去,很快他就被趕了出來,湯還是原封不動的。
小吉子灰溜溜地回到聖上面前:“首輔好像很生氣,是不是不喜歡吃白果啊。”
容昇得意笑着:“你家首輔是吃醋了。”
小吉子有點懵:“啊?”
容昇端起那碗湯,用湯勺把碗底的白果仁舀起來,送進嘴裡,白果吃起來粉粉糯糯的,略帶些苦澀,咽下去之後會回甘,吃着還不錯。
容昇全部吃完了,畢竟剝了一夜,可不能浪費。
風兮從前院小跑過來,遇到聖上和小吉子,匆匆行了個禮就走了,急着去給首輔禀報消息。
看着風兮這麼慌張,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容昇給小吉子使了個眼色。
智商堪憂的小吉子沒有領悟到這個眼神的意思,愣在原地,“聖上您的眼睛怎麼了?”
容昇:“………”
相伴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一點默契都沒有,容昇無語片刻後,“跟上風兮,去聽牆角,小心别暴露了。”
“是。”小吉子跟在聖上身邊那麼多年,都快忘了自己是首輔安插的眼線了,還真就乖乖地給聖上辦事。
小吉子一點都不擔心暴露的事情,直接趴在窗邊偷聽,聽到風兮說太皇太後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