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玉霄吓了一跳,險些把背上的元金跌了,“這若是失敗了,等待你的可不僅僅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聞扶光眼裡閃動着耀眼的光:“神啟二問近在眼前,他們就是氣死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不要一直這樣過下去,我不要一直聽他們的話,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玉霄有片刻的怔愣,随後,它神情認真回應:“既然如此,本尊如你所願。”
可不等聞扶光與玉霄實施動作,聞家就發生了意外。
第十日清晨,封住玉雨院的禁制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院中的景色逐漸變得清晰,站在門外的青年謙和道:“多謝兩位了。”
“這有什麼的,我們不過奉命行事。”解開禁制的弟子恭敬道,“三公子客氣了,請吧。”
被喚作三公子的聞白綏點了下頭,便帶着身後的人進了玉雨院。
彼時聞扶光剛好待在院子裡拿元金扔給玉霄玩,聽到腳步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但見一位神采飛揚的青年風風火火記下飛進内院,掀起一片花雨,然後就是晚他一步到的聲音:“大公子!好久不見啊——”
聞白綏在院中小徑上站定,抱拳一禮後熟稔的快步走到聞扶光眼前。
青年打完招呼就被玉霄吸引了目光,他眼睛一亮:“這就是那隻神獸閣下吧?”
聞白綏從袖子裡掏了掏:“嘬嘬嘬,我給你帶了禮物的。”
聞扶光:“……”他臉上出現片刻的空白。
玉霄嘴裡的元金都掉了,它面朝着聞白綏磨了磨牙:“你剛剛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聞白綏尴尬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兒在我娘親那逗她新得的靈寵,連夜被召回本家還沒轉換過來,閣下莫要見怪。”
青年真誠道歉,順帶把禮物給了玉霄:“我前腳進大門,後腳才知道大哥你身邊有這麼一隻神獸,這禮物是從庫房裡緊急找的,你看喜歡不?”
玉霄解開繩子,發現裡面裝着一條做工精緻的項鍊,是碧山青的顔色,它還挺喜歡的。
聞白綏見此快樂伸手:“神獸閣下,我來為你戴上——”
青年把項鍊戴在了玉霄身上,發出由衷的贊美:“和你的毛色很是相配呢。”
“你别閣下閣下的叫。”玉霄端莊坐在聞白綏面前,“你和他們一樣,叫我玉霄就好。”
聞白綏高興點頭:“好的玉霄。”
聞扶光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撫了撫額才問:“白綏,長老要你過來所為何事?”
跟在聞白綏身邊的人早已識趣沒有跟進來,此刻偌大院子裡就他和聞扶光外加玉霄。
“大哥這裡可真是安靜得很。”青年收起玩笑的心思:“還不是外面最近流出了一個傳言,說是青要來了一夥人,所過之處片甲不留,有他們在的秘境出去後就隻剩光秃秃的林木和修士。”
“據說手段極其殘忍,專門把人騙進去殺。”聞白綏說着打了個抖,“本來是用不着你出面的,可奈何這夥人邪門得很,聞家跟過去幾波人也不能和他們正式打照面。
而且他們有好幾次還險些丢了命,關鍵時刻還是這夥人拉了一把呢,如今鬧到了域都附近的城池,有心之人懷疑這幫人和聞家是一夥的,如今正鬧呢。”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聞白綏無奈道:“長老生了幾天氣,讓我來找你,讓你帶着我們去一趟。”
聞扶光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聞白綏點頭,他看着聞扶光,語氣委婉,“不過你禁足的原因我知道了,這次出門長老肯定會多叫人跟着的。你可不能跑啊,你跑了我就完了。”
聞扶光:“我明白了。”
青年說完又覺得這件事透着詭異的熟悉。
于是,聞扶光又問:“既然鬧得沸沸揚揚,那可有人看到他們是何模樣了?”
“看得不真切,畢竟見過他們樣子的人都死了。”聞白綏回想着,“隻知道是四個人,裝扮特别粗糙,看着就很缺錢。裡面長得最胖的那個手段最惡心,見寶眼開,能一直惦記到出秘境。”
這與聞扶光想象中的模樣毫無符合的地方,他思索着:“裝扮粗糙?”
聞白綏點頭:“看上去比普通散修穿得還差。”
聞扶光下意識摸了摸手上的衣料:“修為如何?”
聞白綏:“挺高的,不然也不能在那麼多秘境裡全身而退,徹底揚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