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五诏雲驚訝,“提前開啟八州去青要的通道?”
“這不可能吧?”林暮淵難以置信,“你又不是神使,你怎麼開啟通道?”
少年話一出口,便突然想起了聞扶光的身份。
或許他還真有辦法也說不定。
顯然,花竟夷與五诏雲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層。
“此法涉及兩界規則,你如今的修為……”花竟夷聲音微頓,他觀察着聞扶光的神色,見其并無變化後,又接着說道,“你如今的修為是卡在八州能承受的界限上,雖然超過了渡劫期,但要開這麼一個通道肯定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吧?”
聞扶光平靜道:“就算沒有今日之事,我若想回去,也得這麼做。”
五诏雲點着頭,立刻想起了什麼,他指了指自己:“那我們豈不是……?”
聞扶光點頭:“若你們想,也能過去。但我開的通道,肯定不會直接到神啟第二問入口處。”
“去!為什麼不去?”五诏雲想也不想就作出了決定,“能早點過去轉轉也是好的啊。何況你倆都過去了,指不定觀鶴行就盯上我們幾個了。”
比起五诏雲的幹脆,花竟夷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這到底是從一個界面跨向了另外一個更強的界面,他們如今的修為在八州都算不上特别高,隻是因為夠年輕夠有天賦。
這要是毫無準備過去,指不定會遇上什麼危險……
不過危險與機遇并存,那裡随便一個奇遇說不定就要比現在的八州好許多。
花竟夷思考了一會,最後作出了五诏雲一樣的決定。
林暮淵倒是沒有什麼遲疑,直接就點頭附和了。
“光靠你和玉霄,應該不太能打開這麼一個通道吧?”宿眉卿微微蹙起眉頭。
若是加上沒有修命線的玉霄,或許還有一試的機會。
“所以,得等他們送上門。”聞扶光的眼底如同洋溢着碎星的水面,“這一路我算過了,那些前輩的所有靈氣加上我們的,剛好能夠撐開這個通道,就看他們舍不舍得放我們這一次了。”
宿眉卿沉默下來,隻要有他和令牌的存在,這群人就不會輕易放過。
這次是因為有那麼多渡劫期才能打開,倘若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聞扶光下來之後又要用什麼方式來扯開這條通道呢?
宿眉卿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微動。
不等他有其他的想法,聞扶光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少年的手腕上。
照聞扶光這般說,那開啟通道的日子就很明顯了。
現下的時間便是聞扶光布置好一切,花竟夷他們準備好過去需要用到的東西。
宿眉卿目送幾人走遠,偏頭低聲道:“難怪你之前說元金用不到了。”
原來一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
先前設置屏蔽氣息的陣法很好,讓宿眉卿幾人有了好幾日的修整時間。
反正要離開,宿眉卿趁着聞扶光外出設置陣法的間隙,幹脆留下幾件需要的仙器,然後就把身上其餘的靈器靈寶都喂給了玉霄。
等到劫雲聚集在令牌所在的上空時,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烏雲遮天蔽日,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異常沉悶。
無數道黑點帶着令人心顫的威壓,從遠方的天空掠來。
很快,圍繞着令牌布置的陣法被觸動了。
爆炸聲中一陣地動山搖,枯瘦的樹枝在罡風中折斷,在飄向雲層上空時,化為一灘粉末。
變大的玉霄有半座大山高,有它擋在最外面,劇烈的罡風也削弱了。
即使聞扶光需要那些修士的靈氣作為啟動通道的條件,可也不能讓他們完好無損來到面前。
是以五人都在等他們從殺陣出來。
陣法是聞扶光設下的,所以他對陣法的狀态了如指掌。
在察覺到殺陣出現裂紋即将撐不住時,他擡手便将令牌召了回來。
氣勢洶洶趕來的修士眼瞧着兩道金光從眼前劃過,順利落在了相距幾裡外的密林裡。
而令牌落下的地方,迎風蹲着隻毛色雪白,體型圓滾的靈獸。
追了好幾日的修士焉能不熟悉此獸?
伴随一道熾熱火紅的靈光從殺陣飛出,為首的修士衣衫淩亂破損,整個人狼狽極了。
他目眦欲裂看向聞扶光與宿眉卿,咬牙切齒道:“臭小子,又拿令牌設陣,待會本尊就讓你倆吃不了兜着走。”
宿眉卿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靠在玉霄身上:“甯策前輩,您上回也是這麼說的,結果自己反倒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甯策氣急。
“甯兄和他們說什麼?!”甯策身邊的人不欲多言,舉劍便刺,“趁他們還沒跑趕緊拿下!”
充滿壓迫的攻擊好似要把天幕也撕碎,裹挾着流雲與狂風,朝着地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