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和他廢什麼話。”落後一步的男人渾身帶着殺意,怒氣騰騰看着宿眉卿,“少主死在他手裡,若是讓這小子活着出去,我們就得死了!”
“直接上!”
話音未落,攻擊便迎面而來。
巨大的刀氣劈在磚瓦上,磚瓦立即化為齑粉消散在空氣之中。
宿眉卿看着這一幕,心知若是以平常招式對付必然讨不了好。
必須得用之前對付段幹三的法子,此處人多眼雜,若現在叫聞扶光設陣法無異于自掘墳墓。
宿眉卿仗着自己體質特殊,一邊抵抗着圍攻一邊想辦法。
少年突然想起了才到秘境時,無意得到的那本有關如何引用靈氣的秘籍。
宿眉卿當即收了劍,隻用命線做武器。與此同時,他将儲物袋裡的東西搬了不少出來。
衆長老看着打着打着突然冒出來的元金和天級靈器,呼吸一滞的同時滿臉震撼看着宿眉卿。
随手就能拿出這麼多天級靈器,此人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這小子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追殺長老之一不解。
“我怎麼知道?”為首的老者神情嚴肅,“小心應對,速戰速決。”
宿眉卿當着衆人的面,擡手把元金用靈氣引化。
一大股蓬勃純淨的力量就這麼出現在了宿眉卿四周。
把元金這麼浪費的舉動讓衆長老手上的動作出現了片刻停滞。
男人錯愕萬分:“元金的作用一點也沒用在他身上,宿眉卿瘋了?!”
“他不會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放過他吧?”
宿眉卿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他在化開元金時,嘗試運轉秘境記載的口訣。
少年本以為怎麼樣都會失敗一次,卻沒想到心法意外的契合他,就好像是天生為他制作一般。
元金的力量被心法勾帶着沒入經脈,而後引出了更多的靈氣。
經脈間如江河流淌的靈氣突然變成決堤的海嘯,将宿眉卿手裡散發着金光的命線沖刷得發白。
宿眉卿先是一愣,而後利用凝結在經脈間的純淨靈氣擊碎了手裡的靈器。
磅礴的靈氣自少年周身爆開,竟然也能和化神期的修士較得一二。
金镯被宿眉卿扭響一聲,金色劍光一層層在宿眉卿身後展開。
金劍的威壓撲面而來。
這道威壓威嚴肅穆,令人心驚膽戰。
甚至在天空對招的大能都隐約察覺到了不對勁。
其中一位驚疑不定道:“我怎麼隐隐察覺到了明心境的威壓……?”
而底下,年建白被殺,朝月宗長老追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傳到了在另一方的花竟夷與五诏雲耳朵裡。
“你說什麼?”花竟夷一把薅住路邊的修士,眼裡跳動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年建白那厮死了?是被人殺的?!”
這怎麼可能?
别抓的修士本來還打算把這不知天高地厚抓自己的人一劍殺了,可扭頭看見花竟夷的臉,險些沒吓暈過去。
他結結巴巴道:“是,是啊,朝月宗長老全都在東南方那邊呢。”
這不知死活的作風實在熟悉。
花竟夷問:“你可知這幫老不死追殺的人是誰?”
修士:“我也是聽人說的,聽說被追殺的人特别特别年輕,還隻有元嬰上下的修為……”
花竟夷一把松開那人。
五诏雲眉頭緊皺,神情嚴肅:“果然是眉卿他們。”
“不是,我想不明白啊。”花竟夷一時不知道是該罵人莽夫,還是該贊一句勇氣可嘉,他氣笑了,“聞扶光還瞎了,就算他身上有靈器,也敢這麼嚣張?”
五诏雲聳肩攤手:“他連神尊都說,能忍到如今才爆發,已經算是有進步了。何況年建白這厮該死。”
“觀鶴行肯定也會知道這個消息。”花竟夷毫不遲疑朝着東南方掠去,“我們先過去。”
五诏雲落後幾步,他看着火急火燎趕過去的花竟夷,目瞪口呆:“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講義氣了?”
回應五诏雲的是呼呼的風聲。
青年認命召出一把彎刀踩了上去,也朝着東南方飛去。
五诏雲在心裡反複琢磨着這件事,隻覺此次秘境出去怕是要出大事。
花竟夷猜得也的确不錯,觀鶴行确實得到了這個消息。
可他并沒有急着往宿眉卿在的方向趕,而是垂眸看着面前的幾人。
年流歆渾身是血,她看着觀鶴行,顫抖着聲音道:“我背後可是朝月宗,你若是殺了我,是想兩宗為敵嗎?!”
“是啊。”觀鶴行點點頭,他此刻心情頗好,是以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無比真切。
年流歆沒想到觀鶴行就這麼承認了,她呆滞道:“什麼?”
觀鶴行一向願意指點迷津,特别是面對将死之人時。
他道:“你猜為什麼得罪你的人,一個不落全在飛陽宗入陰陽秘境的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