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解釋的人一臉尴尬,他企圖掙紮:“之前是這樣的啊……”
柳江本以為自己至少要費些力氣才能成功,誰知道一招就把人打了下去。
他看着手裡的劍直發愣,剛剛自己的那道劍光有碰到宿眉卿嗎?
柳江有點不确定,可規則又擺在那,誰會輕易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呢?
青年丢失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他挺直腰杆,居高臨下看着地面的人。
柳江:“淩師兄說得果真不錯,藏書閣那回你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就說嘛,一個煉氣期怎麼會打得過這麼多人。你現在可是露餡了吧?”
高高的看台上,觀鶴行的眉頭在宿眉卿被擊飛下台的瞬間就擰緊了。
他搭在石把上的手頃刻捏緊。
風恨:“在他身體的問題還沒解決前,還是不該來參加這個大會的。少宗主,您沒有和他們說過麼?”
觀鶴行臉上的表情恢複原狀,他一笑:“若非換天,我和他們交集并不多。”
地面上,宿眉卿沒有理柳江,他望了望天幕排名,而後笑吟吟拍了一下聞扶光的肩:“現在是我墊底啦。”
聞扶光愉快嗯了一聲。
“剛剛多謝柳師兄指教。”宿眉卿看向柳江,他開心地說,“我就先走了。”
宿眉卿說完和花竟夷他們對視一眼,而後拉着聞扶光扭頭離開了現場,徒留身後的人大眼瞪小眼。
林暮淵五官都皺在一起:“五人中,就我倆要一直打……”
五诏雲認命道:“打呗,誰叫我倆是尋常人呢。”
“那你小心些。”林暮淵修為高五诏雲一等,他語氣不自覺帶着不容拒絕,“一切以自身為重,莫要逞強。”
五诏雲挑了一下眉:“好,你也是。”
青年簡單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陶旭。”人群中,一人拉了拉身邊青年的衣袖,他幸災樂禍道,“看到沒,一招都對不了,我就問你後不後悔?”
陶旭眉頭緊鎖,抿緊唇。
“沒事,反正就那點,也不是很心疼。”之前投宿眉卿的弟子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些後悔,可卻不甘願表現出來惹人嘲笑。
“你們投得少當然不心疼了。”有人朝某處努了努嘴,“就是不知那五百萬的如今心情如何了。”
衆人這才想起當日投得最多的木樨魄,他們齊齊朝女孩所在的擂台望去。
而木樨魄站在擂台上,她杏眸微冷,手中的劍血氣未清,目光卻将剛剛發生的事盡收眼底。
木樨魄察覺到許多目光看着自己,眼底掠過一縷光。
末了,她輕輕感歎:“看來我的五百萬要打水漂了。”
此話一出,底下歎氣一片。
衆人的反應成功取悅到了木樨魄,她并指劃過劍身,一道柔和的綠色靈氣沖天而起。
緊接着,機械無感情的古老聲音,響徹整個飛陽宗:“内門木樨魄,由一千九百九十九名晉級一千名。”
上午的時間于衆人而言不過眨眼,他們也不需要特地進食,是以臨到午時,也沒人離去。
觀鶴行一上午都在閉眼運氣,他估算着時間站起身:“弟子有事先行一步,過後再回來。”
那幫長老欣然點頭,目送青年離開現場。
食肆,宿眉卿和聞扶光二人特地選了二樓吃飯。
宿眉卿還是一如既往挑剔着菜肴用料,最終在做飯大叔生無可戀的表情下,選了兩碟子最貴的糕點。
在付錢的刹那,充滿怨氣的大叔眨眼就笑容滿面:“兩碟琅花糕一共十萬靈石。”
宿眉卿意念在儲物袋裡掃過,最後為難蹙眉:“能用元金替代麼?”
他身上還真沒存什麼靈石。
怎麼還有人拿元金買吃的……
大叔心裡直犯嘀咕,可表情卻不變,依舊笑吟吟的:“當然可以,一共十顆元金。”
宿眉卿麻溜給了元金,然後和聞扶光挑了個好位置坐下。
青年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糕點,沒吭聲。
宿眉卿:“怎麼了?”
聞扶光頗覺不開心:“這最貴的糕點靈氣含量也并不多,為何不讓我進廚房做?”
“嗯?”宿眉卿疑惑,“你會做這個?”
聞扶光一頓:“我不會……”他快速補充,“但我可以學。”
宿眉卿溫聲道:“不是不願意吃你做的,隻是現在我并不想吃東西。何況這離内峰太遠了,懶得禦劍,等晚上回去一起吃好麼?”
聞扶光快速被哄好:“真的?”
宿眉卿鄭重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