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百年都是這樣的!
按照他對那厮的了解,花竟夷指定沒安好心。
青年微笑:“這不是處出感情了嗎。”
花竟夷頭一次這麼後悔交朋友。
他看了看遠處閃閃發光的神像,又看了看你自己不遠的宿眉卿和聞扶光。
果然,朋友這種東西要不得,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五诏雲看着花竟夷,他驚悚道:“這倆個人可殺不得。”
花竟夷:“……”他沒說話,而是無語翻了個白眼。
來到神像下的林暮淵回頭看了看,在确保他們不會被波及後,少年這才垂眸看向了底座。
隻有林家曆代家主才知道,眼前這個白玉的底座不貼近看,是發現不了其中玄機的。
林暮淵眼前的哪裡是白玉,分明是化為實景的群山雲霧。
少年心一沉,他擡起手,用靈氣割破自己的手指。
随着血珠落進雲霧裡,此方空間的天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圍觀的宿眉卿四人臉上的嚴肅如出一轍,他們目不轉睛望着神像下的身影。
林暮淵眼神一冷,他看準機會,手指勾住飛出來的閃電,而後手一握。
微涼的鞭柄出現在了他手裡,随着少年大開大合的一個揮手——
伴随着噼裡啪啦的響聲,一條由閃電做的鞭子便被林暮淵甩了出來!
赤雷鞭出現的一刹那,天地為之變色,四周的靈氣也變得狂躁起來。
激飛的石子樹葉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好在圍觀的幾人反應不慢,直接閃身躲了過去。
還不等他們站穩,緊随而來的便是劈下來的雷劫。
五诏雲瞳孔一縮,他大喊一聲:“我也沒對神尊不敬啊,劈錯了吧?!”
“不好意思啊!”在五诏雲狼狽逃竄時,林暮淵的聲音在雷聲下隐隐約約傳來。
他有點不好意思:“我好像要渡劫了,麻煩你們先回避一下——”
五诏雲聞言,腳底一滑,差點被雷劈個正着。
“渡劫?!”五诏雲震驚,“他不是才渡了金丹劫嗎!這又渡的哪門子劫?!”
“蠢貨。”花竟夷忍無可忍,他朝後退至邊緣地帶,而後道,“還能是什麼劫,他晉升元嬰!不想挨劈就趕緊給我滾出來。”
五诏雲聞言也不來不及震驚了,他連滾帶爬往雷劫外的地方飛去。
宿眉卿在樹枝上借力,落在了地上。
少年眉頭一皺:“他金丹期才沒幾天,怎麼這麼快就元嬰了?”
就算他不是修煉的料子,也記得随着修為提升,境界晉升十分困難。
偌大修真界,多的是幾百年都沒突破元嬰的人。
怎麼林暮淵突然就從一個築基都要幾百年的人,變成了一個半月就從金丹躍至元嬰的天才了?
“赤雷鞭認主,神像内的神力幫了他一把。”聞扶光瞥了眼遠處,他伸手便想拉宿眉卿,“先出去。”
“好。”宿眉卿沒有挨雷劈的癖好,他當即便要跟着聞扶光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恐怖的威壓悄無聲息來到聞扶光和宿眉卿頭頂,古樸厚重的法則恍若有千萬斤,壓在兩人肩上,不讓其挪動分毫。
緊接着,一道寬約數丈的雷劫便在宿眉卿眼前,對着聞扶光狠狠劈了下去!
雷劫落下時,靈氣也變得鋒利起來,刮在皮膚上時如同小刀割肉似的疼。
宿眉卿瞳孔微縮,他看着聞扶光,想也不想,眨眼甩出了卷在手上的命線。
金光爆發出來的那一刻,雷劫也終于劈了下來!
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隆巨響,聞扶光與宿眉卿一前一後被金光和雷劫的餘勁震飛。
才出去不久的花竟夷二人被這個動靜吓了一跳。他們轉身時,殘餘的威壓撲面而來。
威壓不過瞬息就散去,可即便如此,也讓兩人直接窒息,被壓得半跪在了地上。
五诏雲沒壓住體内躁動的靈氣,直接面色一白,哇一聲吐了一大口血。
花竟夷雖然及時用藤蔓林木擋了一下,可情況也不算多好。
威壓過後,青年面色蒼白,他在地上跪了許久,萦繞在心頭的危機感才慢慢散去。
經曆生死的感覺不過一瞬間,卻也足夠花竟夷心驚膽戰。
花竟夷擰眉,他喃喃道:“剛剛那一道劫雷,不像是給人渡劫的。”
像是沖着把人劈得魂飛魄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