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士甜程早be了吧……感覺兩個人相處好尴尬】
【總比平原曠野強吧?一股工業糖精味】
……真煩。
面上的和煦險些繃不住,江至野最終轉過身,“那麻煩你了。”
原青蹙起眉,神情盡顯不爽。他刻意擋在二人之間,阻止餘程與江至野搭話。
将幾袋子菜轉移進不甚寬敞的後廚,江至野撫着下颌,思考該做什麼。
原青剛問過其餘幾人的飲食忌口,與他耳語着,全然不顧一旁的餘程。
“……那就這幾樣吧。”
江至野拍拍原青的小臂,轉身清洗蔬菜。
見狀,餘程咬了咬下唇,靠近他,随手拿起一個青椒,放在水下清洗。
借着水流聲的掩蓋,他輕聲問道:“小野哥,我的新年祝福,你收到了嗎?”
“抱歉,人太多,不記得了。”江至野頭也不擡,淡淡回應道。
“……好吧。”
餘程迅速調整好失落的心情,繼續找着話題:“我問過PD,明晚是自由活動,要一起去看看春源鎮的迎春節嗎?”
這又是什麼小白花戲碼?
江至野有些不耐,礙于身後的攝像頭,還是冷淡道:“我還沒想好,再說吧。”
就不信敷衍大法沒用。
“小野哥,你别再生氣了,好不好?”
餘程忽地擡頭望向他,眸中積聚水霧,“至少……至少别拉黑我,也别不理我,我根本找不到聯系你的方式,沒有解釋的途經——你先聽一聽,好嗎?”
江至野隻覺一陣頭疼。
他确實有個壞毛病——容易沖動行事。
做完還覺得自己特别對。
當時他自覺徹底受到背叛,幹脆将餘程的一切聯系方式全部拉黑。餘程曾經換号聯系過他,他當時正處于激進狀态,那些消息基本全軍覆沒。
額……好像他也有問題。
江至野剛想回應,正在切菜的原青忽地靠近,強行插在二人中間。
他的肩膀略寬,像一堵高牆,橫亘在兩人中間,隔絕餘程接下來的話。
原青的臉色已然十分難看,看向餘程的目光中滿是警告。
像隻亮出獠牙的護衛犬。
“在聊什麼?”他語氣淡淡道。
餘程收起可憐的模樣,繼續低下頭洗菜,“好像輪不到你來關心吧。”
原青冷哼一聲:“這話應該我來說吧?你是個什麼……”
“小青!”
江至野暗自捏了下他的腰,悄聲警告道:“你到底聽不聽話?”
原青不耐地“啧”了聲,回到案闆前,将手中的刀重重落在其上,發出劇烈碰撞聲。
一頓午飯,便在某些人極大的不滿中度過了。
飯後,節目組規定了兩個小時的午休。
幸好,餘程的房間在一樓,而他們的房間則在二樓。不用在狹窄的樓梯會面,令江至野長舒一口氣。
太難伺候了,小祖宗!
來之前就讓他說話做事注意點場合,現在呢?
又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房間裡沒有放置攝像機和錄音設備,回到房間,江至野瞬間撤回笑容,提起原青的耳朵。
“你都二十三了,又不是三歲,怎麼還記不住我的話?”江至野恨鐵不成鋼,“作為公衆人物,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無限放大——就是再不滿,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分!”
原青聽得委屈極了,垂着頭反駁道:“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裝可憐。
江至野:“我也看不慣,但是,你不能讓别人看出來啊,至少表面要和和氣氣的。”
“他喜歡你,你都知道的。”
原青突然洩了氣,将頭埋在他頸窩,聲音微哽,“所以我很不爽,不想見到你和他說話,多說一個字我都不開心。”
這是……又吃醋了?
氣性還挺大。
江至野也沒了脾氣,揉着他的腦袋哄了哄:“好了,别難過,我也不喜歡他,你還生什麼氣嘛。”
聞言,原青猛地擡起頭,目光如炬,直直看向他的眼睛,“那你喜歡誰,哥哥?”
他微垂着眼,眼尾略有泛紅,看上去可憐極了。
很奇怪,明明都是欲哭未哭,餘程的長相還頗具欺騙性,柔柔弱弱,不似原青這般鋒利。
但他就是覺得,更心疼原青一些……嗯,非常多。
“……喜歡你,最喜歡你。”
江至野一陣臉熱,掙脫出他的懷抱,走到窗邊拉好窗簾。
現在窗簾是他最恐懼的東西,沒有之一。
連續兩個“喜歡”,聽得原青心花怒放,霎時将一切不爽抛之腦後,走到床邊整理被子。
由于一個房間隻有一張床,隻能兩個人擠一擠。
正合他意。
在家天天睡在一起,江至野此時已然完全脫敏,任由原青将自己抱在懷中。
“……等等。”
推開在他脖頸間亂嗅的腦袋,他咬牙道:“不睡就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