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琴酒重複了一遍。
小栗恩皮西說的有鼻子有眼睛,開口時信誓旦旦:“我說我好像看見雪莉了。”
“就在壽司店附近。”
“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嗎?那一天去大樓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雪莉消失不見的那天,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雪莉有其他的方法離開,結果我今天竟然在壽司店附近看見她了!”
琴酒眼底劃過一絲驚喜,他看向小栗恩皮西開口詢問道:“在哪裡?”
雪莉的離開一直是組織裡的一塊心病,要知道她身上揣着的不僅是組織的秘密,還有組織培養耗費的心血。
要是真的能找到雪莉,那位大人肯定也會高興的,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同意他跟小栗恩皮西的事情(?)
小栗恩皮西裝作苦惱的樣子:“我當時隻顧着殺朗姆後不被抓到,所以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而且我應該沒看錯,那個人肯定是雪莉。”
“等等,你什麼時候見過雪莉的?”,琴酒忽然想起些什麼,問小栗恩皮西。
按理來說,小栗恩皮西在組織的這些時日裡,他應該沒有見過雪莉啊,怎麼能這麼笃定呢?
小栗恩皮西絲毫不慌,有理有據的開口:“你忘記了?當時去查雪莉的時候 ,我無意間翻見過她的照片,後來就自然記下了。隻不過那大廈被你一把火燒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可能你不太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
琴酒點點頭,聽着小栗恩皮西形容的形象,心裡越發确認,他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雪莉了。
如此一來,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面發展起來了。
琴酒臉上露出笑容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小栗恩皮西的手,有些肉麻的開口:“你真是我的幸運吉祥物。”
聽着怎麼怪怪的?他就不能是個人嗎?!
小栗恩皮西回以微笑,也沒打算抽回手出來,反而把另一隻手裡面的東西遞給他,擡眸問道:“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我說的地方找人?那你把這些食物帶上,中午千萬不能不吃飯,别餓着自己。”
琴酒心裡暖暖的朝着小栗恩皮西點點頭,伸手接過對方手裡的東西,帶着歉意開口:“中午不能陪你吃飯,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還沒做出回應,琴酒将人抱進懷裡,手掌輕輕捏着他的後頸,似安撫又似威脅。
壓低了聲音,在小栗恩皮西耳邊叮囑:“這次不要亂跑了,我會擔心。不然,就把你腿打斷,看你還怎麼跑…”
受不了的推開他,小栗恩皮西剛想反駁他,憑什麼要囚禁自己的人身自由時,卻看見琴酒不由分說的落唇在他額間。
“你!能不能别這樣…還在外面,會被人看見!”,小栗恩皮西還是不習慣這種親密的接觸方式,宛如觸電般的捂着額頭往後退了一步,耳尖卻口嫌體正直的染了紅。
許是看見他這副樣子被逗笑了,琴酒心情難得好了起來,一手拎着東西一手插兜看他:“知道了,下次回房間再親。”
“……”,他是那個意思嗎???
“好了,乖乖聽話,等我。”
“嗯……”,小栗恩皮西看似溫順的點點頭 ,乖巧站在原地,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琴酒握着他手掌捏了捏掌心,不舍地又在對方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才的放開了他的手,朝着自己車走去。
望着遠去的背影,小栗恩皮西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如果要用一種狀态來形容他,可以用攪拌機裡不僅拌了水泥,還加上了狗屎的混亂來形容。
等到人開着車消失在視線裡,小栗恩皮西才收回視線回到出租屋。
沒過多久,小栗恩皮西再次從出租屋裡走出來時,已經換上了另一副容貌。
姣好的身姿,栗色的短發,美麗又清純的模樣一看就是大美女。隻不過不變的,依舊是那雙琥珀瞳孔和眼尾的痣。
小栗恩皮西透過鏡面反射打量着自己,尤其是他看着自己這副完全女人的模樣,心裡越發堅定。
他不是小栗恩皮西,現在的他——
是‘雪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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