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那個背影伸手,想問為什麼,想問問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來了。
對方卻提起興趣停下腳步,像是頭一次聽見一樣,蹲下來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他不記得了。
—
跟着琴酒的日子并不好過,但他皮糙肉厚,也算是能捱過去。
槍林彈雨,他被打中了不知道多少次,被拳頭被踢也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某天,他看見伏特加唉聲歎氣。
厚着臉皮去問伏特加,這才知道原來是小栗恩皮西和琴酒,似乎鬧了矛盾。
也許是個機會,也許是他癡心妄想。
他去找了小栗恩皮西。
果不其然的被拒絕,也是意料之中的被說了,但是好在他厚臉皮。
他看着小栗恩皮西一臉頭疼的讓他進屋,心裡帶了些高興,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人講話,後來聊到了對方手裡的圍巾。
慌慌張張的帶着他去退貨。
最後他才知道,那條圍巾是别人送的,小栗恩皮西覺得太過貴重并不想要。
可惜,他也沒多少錢,不然就也買些禮物給他了。
能抓住來之不易的相處機會,山下翔人開始老往小栗恩皮西的地方跑,隻是經常被嫌棄。
有天他看見平田醫生要帶着小栗恩皮西去某個地方。
他死纏爛打上了車,沒想到小栗恩皮西最後卻進了醫院,他也因為殺人案成了嫌疑人。
在被警方控制的時間裡,他總是在擔心小栗恩皮西會不會出事,他因為自己受過傷,他自責他忏悔,神社裡的神明如果真的能聽見他的聲音,他希望對方一生安然無恙。
他的懷裡有個平安符。那是他知道這裡有個神社時,背着平田和小栗恩皮西悄悄過來求的,本來想找巫女小姐給他一條紅繩子,沒成想倒是卷進了一場殺人案。
案件很快告破,兇手被做拿歸案,他也緊急趕往醫院。
小栗恩皮西在醫院安靜躺着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脆弱,蒼白的臉無色的唇,頭一次看見他這般。
他坐在醫院外的椅子上,手裡的平安符被他捏的皺巴巴,心裡慌慌的。
下一刻,病房内的儀器卻忽然亂叫了起來。
山下翔人沖進去,看見擔心的那個人,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沒想到這東西扯了以後,能叫的這麼大聲……”
快跑幾步,将人抱住。
還好,他還好好的。
至少,在他贖罪後,别再出事了。
——
不知道小栗恩皮西和平田談了些什麼東西,他趴在門外偷聽,卻依稀隻能聽見‘雪莉’兩個字。
誰是雪莉?聽起來好耳熟……
—
時間又過了好幾天
自己陪着小栗恩皮西搬家,入住新家,在小栗恩皮西搬家的時候,他留下了那件亮色大衣。
那件大衣他有印象,可以間接的說,因為這件大衣,後面似乎才開始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
于是,他趁着搬家後的那幾天,又回了一趟小栗恩皮西的出租屋,把那件大衣帶走了。
他明明看起來挺喜歡的,為什麼不要了?是因為上面的污漬?有血迹有其他的痕迹,自己帶回去好好洗洗,再還給他,他會高興的吧?!
對了,還有平安符…
還沒來得及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