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疑來懷疑去,沒完沒了了。
小栗恩皮西有些無語,從平田醫生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新換上的繃帶被他自己纏好,開口道:“我不明白平田醫生的意思,什麼叫做…什麼都想要?我要什麼了?”
與其做個謎語人,不如直接出擊,免得猜來猜去,繞來繞去。
平田醫生看他抽回手,也沒說什麼,隻是将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修長的手指骨指分明,然後在塑料袋上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是個聰明人,我說的這些你也并非不懂,你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罷了。在琴酒身邊的這些日子,你應該也知道,他是個很難拿捏的對手。以至他突然開始對人好的時候,難免會讓人昏了頭。”,平田醫生一字一句的開口,身子微微向後傾,靠在了木椅靠背上。
小栗恩皮西皺眉,看着平田醫生,心裡默默腹诽。啥意思?說他因為琴酒的好,會再次變卦?把他當什麼人,牆頭草嗎?
“所以,在做事的時候,也會變得不專心。”,平田醫生舉起冰水,淺酌了一口,放下時杯子同木桌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小栗恩皮西開口:“你是認為…人跑了是因為我提前回家,所以你們才沒有抓住他們嗎?”
平田醫生沒說話,但顯然是默認了。
“……”,小栗恩皮西有些無語,怎麼這也能怪在他頭上?
“當晚事出有因,我總不能提前知道意外發生,這件事規避不了,受傷也是事實。如果你覺得我受傷也是假的,還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山下翔人。他之前衆目睽睽與我不滿這件事,大家都親眼看見了……”,說到這裡,小栗恩皮西停了下來,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其實事情不一定要他自己自證才能解決,現在的他正在不知不覺的陷入自證陷阱。
就算他現在費了很大的力氣來表明,但從開始就被認定有罪後,他怕是長十張嘴都說不清。
于是,小栗恩皮西轉了個話頭,不再挑眉不爽的朝着平田開口:“不過,平田醫生既然懷疑我,那就拿出确鑿的證據,而不是聽我自己一面之詞不是嗎?”
“有證據就拿出來,摔我臉上,我絕不反駁。”
“畢竟死誰手上不是死,琴酒他們也好,你也罷,無非都是選個好拿捏的擺布。今天我要是說不出令平田醫生滿意的話來,是不是就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幹脆破罐子破摔,小栗恩皮西站起身來,對着平田醫生繼續說道:“而且你現在貿然來找我問我,不就足以說明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信任!?這可是大忌。”
看着小栗恩皮西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平田心裡的疑慮稍稍有些消減,然而小心翼翼總沒錯,保持一份警惕心也會是未來保命的關鍵。
小栗恩皮西的表情也不像說謊,坦蕩到面不改色說這些,要不是演員演技十分好,在如此對峙高壓之下,沒人能在他面前做僞裝。
況且,他還有些用處。
“……是我有些魯莽了。”,平田醫生扶了一下臉上的鏡框,也站起身對着小栗恩皮西微微躬身。
平田醫生身材高挑,突然站起身時還讓人吓一跳,然後在他對着小栗恩皮西躬身道歉時,還讓小栗恩皮西錯愕了一下。
這是…道歉了?
小栗恩皮西心裡五味雜陳,然後才歎了口氣搖搖頭,心裡直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