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死的也很早。他不想知道…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有什麼可呻吟的,無論是誰吃下那種藥,都應該知道其中的副作用都會控制不了,既然如此你在服下前就應該思考。”,琴酒看向小孩,眼底透着一種嘲笑,語氣也帶着笑。
“有些時候,選擇了某樣東西,勢必會失去某些東西,這個道理你應該最是懂得才對吧。”
琴酒一字一句都沒有留有情面,聽得小栗恩皮西膽戰心驚得,對面人那麼多,大哥你是真不怕人家生氣,舉槍給人突突了啊?!
于是,小栗恩皮西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而後忽然聽見了小孩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琴酒,你還是這副德行,絲毫不怕得罪人,有話直說的模樣還真是我最喜歡你的一點,至少你比其他人都真實的多。”,小孩笑着看他們,蒼白的面色好像透了點紅,似乎真的對琴酒的回答,滿意的很。
這樣也行?!大哥,你是我永遠的大哥!
小栗恩皮西默默在心裡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琴酒絲毫沒覺得對面在誇他,依舊擺着一張臭臉。
“今天你來我這裡,也是組織下的命令吧?所以他讓你怎麼做?是朗姆覺得我沒用了,還是說那種藥物竟然能讓我活下來,讓他感到害怕了?”,小孩挑眉,雙手交疊直視琴酒,身邊的黑衣人站在他旁邊,給人一種壓迫感。
然而琴酒卻完全不懼,站在他們對面,渾然天成的讓人覺得他,像隻蓄勢待發的猛虎。
小孩自顧自開口,看向琴酒的表情也逐漸陰沉下來,語氣裡開始有所不滿:“也是,他從來都接受不了,超脫他常識外的事情,明明是組織研究的藥物,到底會不會死人還是成功,連具體研究結果都還在調查,真是廢物的很。”
“如今有了我這樣的成功案例,他是讓你把我抓去調查,還是讓你對我動手?想來想去,我也隻能想到這兩種,除非你還有第三種……”
聽到這裡,琴酒倒是意外的開口,反問他:“什麼第三種?”
“比如…大名鼎鼎的組織第一killer,今天是特地來幫我的?我一直覺得組織對你們這些成員,待遇不算好,不如你放棄在朗姆手下幹活跟着我算了,還能有不小的收獲。”
“至少我不會讓你們…穿些什麼爛貨在身上……”
視線落到了小栗恩皮西的身上,他那件亮色大衣依舊紮眼,但是這好歹也花了他不少錢,再怎麼說也不算爛貨吧?
至少他穿起來,倒是挺暖和的。
小栗恩皮西咧嘴幹笑幾聲,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袖子裡的消音手槍冰涼,摸到槍身時他還是緊張的出了汗。
琴酒側目看了一眼小栗恩皮西,無情開口:“他審美不行,隻喜歡這種醜東西。”
不是,誰醜了?!明明亮色很好看,很年輕好吧?!小栗恩皮西默默吐舌,裹緊了自己的大衣。
看着對面的兩人,小孩笑意不減,忽然好似想起了些什麼,故作懊惱般的開口道:“真是記性不好,寒暄了這麼久,還沒讓你們歇歇腳。”
“最近我收了一批成色很好的貨物,你們來的時機正好,不如一起看看吧?”
說着,黑衣人推着輪椅,朝着别墅某間房走去。
小栗恩皮西和琴酒被黑衣人領着,也緊跟其後。
一行人走進房間,他們這才發現房間的另一頭,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房。
玻璃房的另一端,是一群被泡在福爾馬林裡的人,身上插滿了管子不說,連神色都是痛苦的。
看的第一眼,小栗恩皮西就受不住了。
胃裡面翻湧着,讓他産生惡心想吐的感覺,但偏偏其他人像是見慣了一樣,絲毫沒有異樣神色。
小栗恩皮西閉上眼睛,壓下異樣的感覺,努力不去将視線放到那些人身上。
小孩坐在輪椅上,像是在看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嘴角帶笑,“看啊,這些可都是我花大價錢弄來的,有時候僥幸活下來了,保養也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
“琴酒看啊,快看,你不覺的他們很美麗嗎?他們身體裡的東西,替換到我的身體裡,讓我重獲新生,到時候我就不再被困着了,多好啊。”,近乎瘋狂的話,聽得小栗恩皮西惡心的一浪接着一浪。
琴酒不慣着他,直接開口道:“你做事還挺惡心。”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有些時候做絕一點,事情才能有轉機不是?這個道理,你作為殺手,肯定比我懂。”,小孩轉頭看向琴酒,眼底露出一絲狠厲。
一改之前的态度,小孩看向琴酒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意。
殺手,誰不懂殺手是做什麼的,特别是酒廠裡的殺手…其實在他看見琴酒的那一瞬間,他就猜測出琴酒要做什麼了,如果之前他還能同琴酒講些玩笑話,那麼現在玩笑話結束,大家都得露出本來的獠牙面目了。
琴酒舉起雙手,露出笑容:“嘛,我可什麼都沒說,也許就像你之前說得,我是來選第三條路的呢?”
小孩冷笑一聲,“第三條路…我是可以為你準備,可是我記得你的底線,是絕不背叛組織吧?殺了那麼多人了,你覺得我真會信你嗎?”
話音剛落,小孩身邊的黑衣人們紛紛掏槍,指向了琴酒和小栗恩皮西。
“打打殺殺的,把你的藝術品打碎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