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在這附近掃視一圈,這周圍除了她這一次随手一扔的包裝袋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了。
上一次她和秦昭雖然也曾經到過另外一個維度的世界,但這條暗河的河岸是始終沒有改變的,那一次她清楚地記得,她也像今天一樣,随手把包裝袋扔在了地方。
白語不死心,又在這附近開始翻找,見到白語這副焦急的模樣,鬼三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他問白語:“白姐,找什麼呢?這麼急?”
白語喃喃道:“包裝袋……包裝袋呢……奇怪,明明沒人來過,上一次的包裝袋呢。”
白語找不到那個消失的包裝袋,她反問鬼三:“剛剛來的時候,你見過地上扔着的包裝袋嗎?”
說完之後白語指了指手裡還沒吃完的那個包裝袋:“就和這個一樣,長得都差不多。”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我拆包裝袋的方法也差不多,應該也就是這麼随手一扔,上一次我記得也是在這個地方啊,不應該消失的。”
兩個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那個消失的包裝袋,白語越想越心急,她慌慌張張地跑到秦昭的身邊:“小昭,不對勁。”
秦昭這時候正準備問黑龍有關于那河神的問題,猛地被白語打斷,她有些沒回過神來,隻下意識地問道:“什麼不對勁?”
白語這才喘着粗氣,原原本本把事情的始末一口氣講給秦昭聽。
站在秦昭身邊的李鶴亭也是一愣,聽完之後他小聲念叨着:“按理說,之前這個山洞也就隻有我和那條黑龍,還有周媚。”
他輕“啧”一聲,想起來周媚那張冷漠的臉:“可按理說,她的性子……”
說到這兒,他似乎是有些忌憚秦昭,忽然停了下來。
秦昭卻不在意,接過了他沒說完的話:“按照她的性子,她才不會管什麼包裝袋不包裝袋的事兒。”
說完之後秦昭又想到了什麼,她問李鶴亭:“之前我和白語還有周媚在這裡的時候和之前那群粉蠹蟲纏鬥過,當時留下了不少屍體。”
那群粉蠹蟲……想到這兒,秦昭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那些蟲子,應該還沒有學習進化到會自己把同伴屍體運回去的程度吧。”
想到這兒,秦昭有些不寒而栗。
白語想起來一個人,她問秦昭:“那施有儀呢?會是她嗎?”
還沒等秦昭回答,李鶴亭先開了口:“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白語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
李鶴亭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沒來得及和秦昭說,之前我們在這裡的時候,周媚提過一兩句,但到底怎麼回事,她沒跟我說。”
秦昭來了興趣:“周媚?她說什麼?”
李鶴亭:“她說……她把施有儀關在了某個地方,又或者是困在了某個地方,反正她說的挺隐晦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但不可能是她。”
雖然不知道施有儀被周媚關在了哪裡,但在排除掉周媚和施有儀之後,剩下的選項不太多。
秦昭歎了口氣:“也可能是那個,很久之前周媚提到過的,一直在幫施有儀的那個人。”
這樣聯想有些事情才說得通。
秦昭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施有儀脫困了,應該就是在周媚離開這裡之後。”
“她打來了電話,電話裡言之鑿鑿的要取走我的眼睛,還說什麼拿不到我的眼睛,她也會沒命這種沒頭沒尾的話。”
看起來周媚是他們幾個之中知道最多的一個人,但也是最神秘的一個,她有時候甚至比施有儀還要神秘不少。
她走的毅然決然,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留下來,甚至還平添了幾個謎團給秦昭。
比如很久之前周媚來到這個山洞裡面祭祀的到底是什麼,再比如周媚之前所說的那個困住施有儀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又或者是周媚想要李鶴亭和秦昭一起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些謎團壓在秦昭的心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昭搖了搖頭:“另一個人既然來過這裡,特意帶走了那個包裝袋,說明他是想要和我們正面交鋒的,都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