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不亮秦昭就睡醒了,距離她醒來也才不過過了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的時間裡陳默為她準備了許多東西。
當然買單的還得是謝金,兩個人帶着大包小包一起擺在了秦昭的面前,謝金臉上是難掩的得意,他指了指那些東西:“師傅,你快看看,這些東西你要帶哪些走?”
秦昭粗略地翻了翻謝金和陳默買回來的東西,這些東西和先前她每次要陳默替她準備的并沒有什麼差别,大多是探洞所需要的東西,但翻着翻着她忽然看到一些水下需要的裝備,她皺着眉問道:“這個?有必要麼?”
謝金還沒來得及開口,陳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那龍安山的山洞裡面不是有一條暗河嗎?有備無患啊,有備無患。”
說完了之後還把那東西又原樣塞了回去,一邊塞嘴裡一邊還在念叨着:“拿着拿着,這些東西都帶着。”
這次買回來的東西陳默都有些擔心不太夠,更何況那個山洞裡面的險象頻出。
好在這一次秦昭也沒有非要攔着陳默的樣子,她就那樣站在一旁,看着謝金和陳默兩個人忙前忙後。
秦昭眼睛裡那漂亮的光還沒消散,隻是周身散發出一陣寒意,讓人莫名心底生出一絲恐怖的情緒,這些天謝金都沒怎麼敢在秦昭面前多說話,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這幾天他總覺得秦昭和陳默還有周過海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謝金這麼八卦的性子,自然也是旁敲側擊問過的,可惜這一次陳默的嘴嚴得很,他什麼都沒能問出來,眼看着從陳默這裡沒有什麼收獲,他轉身就盯上了鬼三,令他沒想到的是,鬼三這一次也很嚴肅,滿臉深沉的婉拒了他,順便留給了他一句:“不可說,不可說啊。”
之前要帶的東西全都是秦昭親自整理的,這一次她忽然想要放手讓陳默和謝金代勞。
秦昭雙手環胸看着他們忙前忙後收拾了整整兩個小時,秦昭瞥了一眼那又重又大的背包,眉頭緊蹙,她有些猶豫,不想要辜負兩個人的好心,但看到那個厚重的背包,實在是沒忍住,一直到兩個人邀功似的把那背包推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問道:“這麼沉……這麼重,你們是怎麼忍心讓我這個剛醒不久的病人背的?”
聽完這話之後,陳默“嘿嘿”一笑,湊到秦昭的耳邊:“咱們這一次不還有個苦力麼?”
于是,這又重又大的背包,就在出發前被轉交到了鬼三的手上。
鬼三拿到那個背包的時候,太陽穴跳了跳,他打開那包看了一眼,有些孤疑地問道:“我和秦昭……這一次真的有必要帶這麼多東西??”
他滿臉問号看着陳默和謝金,等着他們回答,結果兩個人隻是轉過身去,留下一句全是秦昭的安排就走了,臨走前陳默還神秘兮兮地看着鬼三:“你看,你不是想要拜秦昭為師麼?你多在他面前表現表現,說不定,她這麼一開心,就把你收了。”
這話說完,鬼三果然不再多說什麼了,就連看着那個背包的眼神都親切了不少。
兩個人走了之後,鬼三下定決心,毅然決然地把那個沉重的包背在了背後,邁着愉快又不那麼輕松的步伐,走向不遠處等着的秦昭身邊。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秦昭身邊站着的白語,看到白語,鬼三臉上又堆起了笑容,他問:“這次白語也跟着我們一起啊?”
白語點頭,看着鬼三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在問我憑什麼不去似的。
秦昭卻沒在意這些,她轉身上車,說了句:“不早了,出發吧。”
這所有的一切,實在是糾纏她太久太久了,她想要快點終結這一切。
這一次開車的人是秦昭,白語原本想要攬下來這個活的,但沒想到秦昭無論如何都不松口,倆人探讨的時候,白語還從秦昭的眼角看到一滴血淚。
看到那一滴血淚的時候白語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再和秦昭争執些什麼,她回過神來也隻緩緩開口問道:“那……血淚,又出現了嗎?”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秦昭有些錯愕,她搖了搖頭,甚至都沒有要找個鏡子看一眼自己眼睛的想法,她輕聲說:“沒關系的,不礙事。”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不影響我們去龍安山。”
說完之後她啟動了車子,開到了龍安山腳下。
這一次陳默不放心,帶了不少人一起跟着過來,秦昭覺得他們這樣有點打草驚蛇的意思,但陳默揮了揮手,隻說:“反正我們現在不管做什麼那施有儀都像是長了千裡眼一樣能知道,帶多少人帶不帶人又有什麼區别呢。”
聽完之後,秦昭竟也找不到理由反駁,隻能任由陳默帶着浩浩蕩蕩的人群一起跟了過來,用沉默的話來說,他們這群人就算是沒有什麼用處,也還能做炮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