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挪開自己的手掌,李鶴亭這才看到周媚落掌的地方凹進去一塊,但又很快自己鼓了起來。
恢複如常,從裡到外就連一道裂痕都沒有。
李鶴亭這才放心把手掌移到周媚懷中那個圓球上面,他小心翼翼摸了摸。
那圓球表面的觸感果真像黑龍所說的那樣,摸着像是人皮,不僅僅是手感像,李鶴亭的指尖觸碰到那個圓球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那圓球傳來的溫度。
這個球,就像是活着的一樣。
李鶴亭臉上的表情愈發震驚,他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那個圓球。
那圓球的表面果然又陷進去,片刻後又恢複到原先的模樣。
這個圓球整個都像是活着的一樣。
李鶴亭下意識開口:“這東西是……活着的?”
一想到這個東西有可能是活着的,李鶴亭莫名就有些難受。
一種不可描述的恐怖感席卷了他的心頭。
周媚先是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搖了搖頭。
“不是,怎麼會是活着的呢?”
李鶴亭有些不相信,他指着這個圓球:“那這是?”
周媚的眼神放的很空:“這東西也算不上是活着的,最外層的這層皮倒是挺稀奇。”
月亮的作用就是高懸在天上,保持鮮活不是月亮的職責。
李鶴亭盯着那圓球外面的那層皮看了許久:“這是什麼皮啊?”
周媚低頭,用手摩挲着那個圓球:“鲛人皮。”
李鶴亭有些吃驚,片刻後想到了先前自己含在口中的那顆神奇的珠子。
他默了默:“原來這種神話傳說中的物種是真實存在的啊。”
周媚沒說話,隻看了一眼那條黑龍,随即李鶴亭也跟着看了那條黑龍一眼,然後他笑了笑:“也是,就連龍我都見過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存在的。”
李鶴亭:“鲛人和施有儀的淵源這麼深啊…”
周媚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她歎了口氣:“是啊,有一年,她得了兩隻鲛人。”
“那兩隻鲛人最開始的時候就被她關在先前你待過的那個水牢裡面。”
回想到那水牢裡的場景,李鶴亭的呼吸一滞:“那水牢的環境…看着可不像是想要這些鲛人活下來的樣子。”
周媚:“當然,她從來就沒有想讓那兩隻鲛人活下來,她可不是什麼大善人,鲛人全身都是寶,有這樣的好機會,她難道會發發善心把她們養起來?”
這不符合施有儀的行事作風。
李鶴亭點點頭,也很認同周媚所說的。
李鶴亭有些好奇那兩個鲛人:“她從哪兒得來的這兩隻鲛人啊?”
周媚雙手一攤:“那我就不太清楚了,總之那兩隻鲛人挺慘的。”
李鶴亭指了指先前周媚交給他的那些東西:“那這些?”
“是你偷來的?還是…搶來的?”總不可能是施有儀送給周媚的。
周媚白了一眼李鶴亭:“你瞧瞧,你說話怎麼這麼招人煩,怎麼能叫偷呢?”
聽這話的意思,這些東西多半就是周媚偷來的了。
周媚指了指那兩件龍紗制成的衣服:“這兩件衣服可是那兩名鲛人臨死之前為了感激我,親手為我所織的。”
李鶴亭想到了那些年周媚被囚禁在施有儀身邊的日子:“感激你?”
周媚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廢話,最開始的那些年我們幾個被關在一起,沒事兒的時候還能閑扯聊聊天,自然而然就有感情了。”
更深處的原因周媚沒講,她秉持着點到即止的信念,在李鶴亭面前隻說該說的。
周媚:“扯遠了,總之這些東西你都收好。”
李鶴亭點點頭,忽然間拿起來那兩顆珠子問道:“這兩顆珠子究竟是什麼做的啊?”
周媚又低頭擺弄着那個月亮,她頭都不擡:“那是鲛人的眼珠。”
“鲛人其目泣珠的傳說你沒聽說過嗎?”
這個傳說,李鶴亭先前是聽說過的:“講的是鲛人淚會變成珍珠的故事?”
周媚意味深長的看了李鶴亭一眼:“這個傳說說的可不是鲛人的眼淚會變成珍珠,這說的可是鲛人的眼珠,在她們還活着的時候被取下來,用特殊的草藥制成這個神奇的珠子。”
“這樣,這珠子含在口中才能讓人在水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