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候秦昭才回神,這句好是在答應剛剛她說的那些,她松開周媚的手,轉回身去奮力的殺着那群蟲子,這一次她的動作比之前更快,更狠,更準。
白語站在距離兩個人不遠處的地方,看着秦昭和周媚的背影,下意識地勾了勾嘴角。
真好啊,真好。
……
三個人很快就把面前的蟲子殺了個幹淨,殺完蟲子之後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
原地修整的時候,秦昭身體裡那股寒意又襲卷上來,秦昭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蜷縮着身體,坐在角落裡,在心裡祈禱白語和周媚不要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異樣。
可惜她沒能如願。
白語和周媚都察覺到了秦昭不同尋常的地方,她們關切地看着秦昭,異口同聲地問道:“還能走嗎?”
秦昭點了點頭,身體裡那股寒意讓她的牙關都在打顫,想要說出口一句完整的話都要耗費許多力氣。
她幾次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沒能說出口一句完整的話,她還想要努力說些什麼,卻被周媚打斷了。
周媚的聲音很輕,她說:“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不急。”
簡單的兩句話,讓秦昭徹底安靜了下來,她忽然感覺到一陣暖意,她驚恐地擡頭,看向周媚,周媚卻隻是溫柔地看着她笑。
三個人沒能休息多久,白語和周媚兩個人攙扶着秦昭緩緩走在山洞裡,身邊是剛剛那群蟲子的屍體,每走幾步,白語還要清理一下秦昭腳邊那些殘缺不全的蟲子屍體。
三個人走的很慢,秦昭幾乎是在白語和周媚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在山洞裡,她走得很慢,步伐有些虛浮。
一路上沉默無言,每個人的心事都很沉重,白語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她看向周媚,輕聲問道:“你剛剛去那條暗河裡幹什麼?”
周媚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動作停頓了幾秒鐘。
周媚:“我去試試看,還能不能從那條暗河裡回到那個神秘的空間。”
白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條暗河是鑰匙?”
周媚想了想:“也許是,我沒成功,又回來了。”
白語歎了口氣:“你回去,是準備在那裡找到施有儀嗎?”
這是她能想到的周媚對那個神秘的空間執着的唯一一個理由。
周媚倒也坦蕩:“是啊,施有儀這人,這次如果找不到,下次估計就難喽。”
白語有些疑惑:“可是就算是找到了她,我們也殺不掉她啊,她好像會起死複生似的……”
這句話白語說的極沒底氣,說到後面索性閉了嘴,再不說這些喪氣話了,她小心觀察着秦昭臉上的表情,見她沒有異常之後,白語才松了口氣。
周媚:“是暫時還殺不掉她,等會兒回去之後我有些東西要教給秦昭,等她學會了之後,興許就有希望了。”
白語挑眉:“什麼東西啊?”
周媚看了一眼先前交給秦昭的那把刀:“怎麼用那把刀啊。”
白語有些驚訝:“啊?等會兒回去?這麼急?老闆現在都這樣了,她怎麼學啊?”
周媚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學東西重要的是學到一個事物的神。”
白語電閃石光間好像明白了周媚的意思:“你是說,就像是那篇庖丁解牛裡面所描述的一樣,用神識去學習這把刀怎麼用?”
周媚“嗯”了一聲,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要快點。”
白語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她追問道:“你是不是在那條暗河裡面看到了什麼?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周媚歎了口氣,倒也沒有瞞着白語:“我在那條暗河裡面,找到了施有儀建造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