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謝書打從心眼裡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謝天雄,他知道施有儀不是什麼好人,但平心而論他自認為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當時他的想法就隻有隻要能幫到謝天雄就好。
陳默點頭:“秦昭走之前,跟我們講過這些,不過我覺得,秦昭知道的可能也沒有多少。”
謝書笑了笑:“我猜測鬼三剛剛那個狀态,是聽不到我們說一些關鍵的節點的。”
“他身上有些奇怪的點你們多注意一點,清醒之後的鬼三還是不是鬼三我也不太确定。”
按照陳默的推測來說,鬼三和謝天雄等人都被那座神山當成祭品“吃”了進去,才變成現在這種模樣的,現在他們突然醒了,是代表着要祭祀的對象“死”了嗎?
謝書想不明白,他甚至想不通施有儀來通知自己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畢竟沒人會做冤大頭,總得有個出發點不是,施有儀這人還十分自私,不管做什麼總是會以自我為出發點,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既然是不在意其他人死活的,也沒必要突然間轉換人格,在意秦昭的死活。
說到末了,謝書感慨了一句:“唉,施有儀那人,誰能看得懂呢?”
“扯遠了,我不知道秦昭是什麼時候進入龍安山那個山洞裡面的,就在前幾天,施有儀突然間又找到了我,她跟我說,我爺爺要醒了。”
當時謝書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時候謝天雄在晚上可以清醒過來的狀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還沒等他發問,施有儀就繼續告訴他,謝天雄之後可以在白天醒過來。
謝書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聽完這些話之後心中警鈴大作,他問施有儀這樣會不會有什麼代價,但施有儀隻是冷笑一聲,然後在快要挂斷電話的時候,突然間說了一句:“其實你可以去問問秦昭的。”
謝書當時覺得施有儀有些莫名其妙,她和秦昭不是死對頭嗎?怎麼突然間兩個人的對話裡還要牽扯到秦昭,沒想到施有儀的下一句話更讓他膽戰心驚。
施有儀說:“你得快點兒,不然我覺得你來不及阻止秦昭進入那個山洞裡面了。”
當時他就想到了那個山洞指的是龍安山裡那個有條暗河的山洞,還沒等他追問施有儀就挂斷了電話。
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謝書心神不甯了很久,謝家的生意在金城全靠謝書一個人撐着,一時之間他離不開金城,他隻能先給秦昭打了幾個電話,沒想到秦昭這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到了這時候他的心更加慌亂,謝書沒了辦法,隻能側面問了問謝金,沒想到這小子嘴巴很嚴,半點風聲都沒有透露。
謝書隻能加快完成了手上的幾個項目,抽空來了謝金租的這處别墅裡,他原本以為在這裡是可以見到秦昭的,沒想到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謝書:“我覺得施有儀是知道了什麼,那個龍安山裡的山洞不能去。”
謝書此刻臉上的表情失落極了,這是謝金和陳默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謝書,他離他們那麼近,但他們兩個又覺得他是那樣遠。
陳默的大腦快要短路了,這一次施有儀又是仰仗着自己那可以窺探未來的超能力才知道了秦昭會去那個山洞裡面嗎?如果那個山洞裡面有危險,按理說施有儀不應該阻攔秦昭才對。
他仔細思考之後還是決定賭一把,陳默沖着謝書說道:“我覺得施有儀越是這樣說,就越是不用擔心秦昭了。”
龍安山中的那個山洞是危險重重,但陳默隐約覺得,解決之法,就藏在那個山洞裡,比起來秦昭,他們現在更應該擔心鬼三和謝天雄,一直到現在謝天雄都沒有轉醒的迹象,這和施有儀說的有些差别,而且鬼三那個狀态看起來确實很奇怪。
一想到謝書問陳默的那句“醒了的還是鬼三嗎?”陳默就有些不寒而栗,現在秦昭不在,白語也不在,如果真的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他們幾個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鬼三一個人的對手。
陳默在心裡默默祈禱,不要再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他剛祈禱完,就聽到樓上謝天雄的那個房間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那聲音在大聲地喊着:“謝書!謝……謝金!”
從這聲音中,陳默分辨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謝天雄,陳默回身看了鬼三一眼,他依舊蜷縮在沙發上,絲毫沒有醒來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