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好端端的,一睜眼就看到了你這個便宜哥哥,誰知道他是來壞我好事的,我跟着秦昭一起進山多少年了,現在我要去幫秦昭,你反倒不同意了,你這人真是……”
眼見着兩個人又快要吵起來,陳默連忙上前捂着鬼三的嘴:“嘿,你剛醒這是件大事兒啊,醒了之後我們可得好好慶祝慶祝,要不這樣,我那兒還有一瓶好酒,我今天把它開了,咱們一起沾沾喜氣,怎麼樣?”
說完之後陳默不停向着謝金使着眼色,還好謝金聰明,看明白了陳默的意思,他一邊開口一邊拉走了謝書:“走吧,哥,你剛剛不就和我說你餓了嗎?”
……
幾個人極為别扭地湊到了一桌,沉默地吃着飯,見氣氛不對,誰都沒有主動開口,隻有陳默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謝金聊着天。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還刻意避開了秦昭,甚至連白語都沒敢提。
鬼三埋頭幹飯,一言不發,就這麼聽着陳默和謝金聊天,謝書的筷子很少動,謝金看到謝書這樣,也問了幾句,諸如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之類的話,謝書笑着搖頭,隻用自己突然沒了胃口這種蹩腳的理由搪塞過去。
氣氛尴尬,謝金也不好再開口調解氣氛,隻能幹巴巴地和陳默兩個人喝酒聊天,飯吃差不多,酒也喝差不多的時候,謝書才慢悠悠開口問陳默和謝金:“秦昭去哪兒了?”
謝金和陳默對視一眼,陳默才笑着開口:“嗐,她出去一趟,有點事兒。”
沒想到聽完陳默的回答,謝書卻忽然動了怒,他冷笑一聲:“她去那個山洞裡了是吧?”
陳默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謝書連這個山洞都知道,他轉身看向謝金,那眼神裡夾雜着一絲質問,好像是在問謝金:你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哥了?
謝金也看懂了陳默眼神裡的意思,他雙手一攤,滿臉無奈的搖頭。
鬼三這時候才開口:“嘿,你們兩個笨蛋,沒看出來他知道的比你們想的要多麼?你們也不想想,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巧,在我剛醒的時候就追過來,平時也沒見他這麼上心這些事兒啊。”
謝書臉上的冷笑還沒消散,他盯着鬼三,看了好久之後才開口:“我這次來,沒有要害你們的意思。”
鬼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忍住要罵人的沖動,問謝書:“沒有要害我們的意思,那你為什麼偏偏要攔着我不讓我去找秦昭?”
謝書皺眉問道:“你睡了多久,你心裡沒數麼?你現在跟着過去有什麼用?更何況,你以為我隻是來攔着你的?我是來找秦昭的。”
聽完謝書的話,飯桌上的幾個人都懵了,陳默重複了一遍謝書的話:“你,這次是來找秦昭的?”
鬼三有些煩躁,他覺得他越來越聽不懂這些話了,既然聽不懂,那幹脆就不聽了,他拿起扔在桌子上的筷子,又開始自顧自地吃起了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桌上的飯菜豐盛極了,但一到了他的口中,他總是覺得這些飯菜都沒有什麼味道。
他煩躁地拿起筷子,又嘗試着往嘴裡塞了一些飯菜,在嘴巴裡面細細品嘗着,嘗到最後,他滿腦子隻剩下四個字——味同嚼蠟。
謝書點頭:“對,有些事兒隻有秦昭能辦。”
“我也隻能和秦昭說。”
謝金心中暗喜,他總覺得謝書和秦昭這事兒終于有些進展了,指不定倆人之間會産生什麼火花,還沒開心多久,就聽到了謝書這冷冰冰的一句話。
什麼意思?謝書是來找秦昭辦事的?
謝金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哥,你要找我師傅,辦什麼事兒啊?”
謝書沒回答謝金,反倒看向陳默,他問陳默:“你知道嗎?鬼三醒了之後,就該我爺爺轉醒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指的是,他們兩個人在白天醒着。”
陳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偷偷瞥了一眼鬼三,見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異常,注意力還集中在面前的那盤菜上,陳默才松了一口氣。
陳默的小動作被謝書看在眼裡,他扯了扯嘴角,開口說道:“其實你,不用太緊張,這些事情鬼三有可能比你還清楚。”
這次輪到陳默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他反問道:“什麼叫比我還清楚?”
提起這些的時候,鬼三一直低着頭沉默,他的眼神像是一直停留在面前的那盤菜上面,一點兒接話的意思都沒有。
謝書:“這你要問問他們了,問他們那些詭異的晚上,都和誰聯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