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疏離了一下腦海之中有關于整件事情的線索,現在所有的關鍵節點都指向龍安山那個地方。
故事她隻了解個大概,但每個關鍵節點都發生在龍安山,秦昭的腦海裡飛速閃過紅姑姑的那張臉,她的臉和龍安山上之前出事的村民在某一瞬間重合在了一起,秦昭在腦海裡給紅姑姑這個人畫上了一個問号。
她當年到底為什麼瞞着老頭,甚至不讓老頭去插手她的事情。
想到這兒,秦昭準備帶謝金連夜趕回龍安山,動身前一天,秦昭去問過周過海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回龍安山去。
原本在秦昭的設想中,周過海現在手頭沒什麼事兒,和他們一起回龍安山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還有謝金這個最大的金主在身邊,不愁吃喝,還能提升生活品質,周過海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沒想到周過海一口回絕了。
周過海給出的緣由是,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具體是什麼事兒,秦昭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來。
秦昭的腦子很亂,沒再勸周過海,轉身帶着謝金走了。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秦昭還去辦了一件大事,她帶着謝金一起去找了一趟謝書。
用的借口也很拙劣,秦昭說是因為上次謝書送來的禮物太貴重了,她這幾天一想到那鑽石項鍊就有些睡不好,這才想要請謝書吃一頓飯,好好謝一謝他,但苦于沒有謝書的聯系方式,這才想要謝金偷偷把謝書約出來。
秦昭說想要給謝書一個驚喜,還讓謝金不要提秦昭也在這件事。
謝金起初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有些詫異,他緊皺着眉頭,心裡盤算着,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謝書給女孩子選禮物這麼貼心的。
謝書雖然是在生意場上拼殺的人,但也隻有謝金知道,他這個木頭似的哥哥,在給女孩子挑禮物這事兒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天分,挑來挑去,選了半天最終隻選一支錄音筆之類的事情他從小到大聽了許多,那時候謝天雄還會打趣道:“瞧你哥這個木頭疙瘩,連選禮物都不會,以後還不得單身到老啊?”
他沒想到,謝書給秦昭選的禮物居然那麼貼心。
謝金心底不禁設想着,如果秦昭和謝書在一起的話,對自己來說也挺不錯的,他打從心眼裡把自己這位師傅當成家人。
如果他倆能成,那就是親上加親,是以,他立即就聯系了謝書,謝書接起來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争論的聲音不時從話筒裡傳了出來,謝書的聲音裡還夾雜着一絲怒氣:“吃飯?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回來金城了?”
謝金提前訂好了從前兄弟倆經常去的一間會館,謝金報了地址之後,謝書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話筒裡除了激烈的争吵聲之外什麼都聽不到,過了一會兒之後謝金才聽到謝書的聲音:“不去了吧,下次你回來再聚,晚上剛巧在那裡約了合作商。”
謝金很堅持:“别啊,哥,我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想你了,要不這樣,我先去會館裡,吃着喝着,等你呗,反正咱們兄弟倆好不容易見一次。”
這一次謝書難得的笑了笑,最後同意了下來。
………
晚上秦昭和謝金就這麼坐在包間裡吃着喝着,等着謝書。
謝書手上的生意繁雜,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等他來赴約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謝書有些醉了,推門而入的時候臉上原本是笑着的,他的手裡還拿着一瓶酒:“謝金,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咱們兄弟倆,喝點……”
話還沒說完,謝書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秦昭。
秦昭坐在謝書的對面,眼睛微眯,嘴角挑起,看着謝書,謝書有些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許久之後,這才确認這不是在夢裡。
此刻秦昭是真的就坐在自己的對面,他踏入房間,将手裡的那瓶酒放在了桌子上。
這間包房裡的桌子很大,上面擺滿了謝金提前點好的菜品,這一晚上秦昭一直不肯動筷子,謝金原本是餓了的你,但看秦昭一直不動,他也不好意思先拿起來筷子去品嘗這滿桌的佳肴,沒辦法隻能任由肚子空空,一直等到謝書進來。
謝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冷掉的菜品上,謝書走進來,謝金立即起身,去找服務員把這一桌子的菜都熱一遍。
謝書的眼睛一直看着秦昭,他笑了笑:“這麼巧,今天秦小姐也在,秦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喝一杯?”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謝書是做好了被秦昭拒絕的準備的,但沒想到,秦昭看了一眼那瓶酒:“好啊,一起喝一杯吧。”
秦昭:“好久不見了,謝先生。”
平時秦昭和謝金比較熟悉,她向來都是直呼謝金大名的,現在對着謝書,言語間就免不了生疏,謝書愣了愣,随即一笑,讓謝金找來了這裡的服務員:“去把我存的那瓶酒拿來。”
那瓶酒是謝書很早前就存在這裡的,當初謝書還和謝金說過,等他結婚的時候,或是什麼大事發生的時候,才會把那瓶酒拿出來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