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耳邊的那個聲音,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發出“嗬嗬”的聲音,偶爾還夾雜着一兩聲電流聲。
它知道秦昭的名字,這一次秦昭按耐不住了,她沒有轉身,直直盯着前方,腳下的步伐依舊沉穩,隻是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誰?”
秦昭的聲音不大,但在這種空曠的山洞裡,顯得格外突兀,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都聽到了秦昭的這句話,他們停下腳步,轉回身關切地看着秦昭。
白語轉回頭,用眼神詢問秦昭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秦昭輕輕搖頭。
鬼三則是小跑到秦昭的身邊:“秦……秦姐,怎麼了?”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慌亂。
五個人的隊伍裡,秦昭是鬼三唯一的指望,對李鶴亭和李清,鬼三毫無好感,甚至還有些敵意,他心裡音樂有種預感,他和李鶴亭他們遲早要打上一架。
白語實力很強,就是不太愛搭理他,何況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前輩,萬一真出點什麼事,鬼三覺得還是隻有秦昭靠得住。
除了秦昭,誰還會理他啊?
他們停下來的位置,距離那條暗河隻剩一小段的距離,李鶴亭和李清也轉過來,看着秦昭。
秦昭搖了搖頭:“沒事,剛剛眼花了。”
李鶴亭:“還能繼續走嗎?”
秦昭:“能,走吧。”
李鶴亭聽完轉身擡腿就走,沒有原地休息的打算,鬼三盯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然後乖乖的繼續向前。
……
秦昭剛剛的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原本鉗制在她脖子上的那雙手消失不見了,耳邊的聲音也沒有了。
它們消失的徹底,秦昭跟着隊伍一起走了很久,都不見那聲音再出現。
五個人走了一小會兒,就走到了暗河的邊上,那河水靜谧,秦昭盯着看了一會兒,好像被那條河攝走了心神,剛剛李鶴亭對着河神祭拜?難道他們是河神的後代?
古代有很多被供奉的神祇,其實都有在凡間生活的經曆,留下一些血脈倒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暗河的附近,鬼三果然好了不少,他不知道李鶴亭到底為什麼要撺掇這麼多人來這個洞裡,不過都折騰了這麼久,也差不多該辦正事了吧?
辦完好出去,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破洞了。
李清快走幾步,走上前站在李鶴亭的身邊,他臉上帶着一絲笑,看着詭異極了。
這一次開口的人不是李鶴亭,而是李清,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換上了電影裡那種反派臉上标準的假笑:“各位,前面可就到地方了。”
李清說完之後掃了一眼身後,他轉過身去頭上的頭燈照亮了那一塊,這時候幾個人才發現,李清的身後原來是一道門。
那道門看起來像是石門,門上畫着壁畫,壁畫已經不完整,隻能隐約看到一點,上面的壁畫除了幾條蛇,還有鳥。
其餘部分像是有一個人端坐在正中央,那人的身上穿着的是古代的衣服,黑乎乎的,頭部的壁畫已經看不到了。
真可惜,這壁畫很是精美。
李清:“等會兒進去之後,跟緊我,要是掉了隊,那您各位就自求多福吧。”
鬼三聽完之後心怦怦跳個不停,白語這次停下來沒再吃東西,隻是呆呆地望着那石門上的壁畫,李鶴亭站在李清的身邊,表情很是凝重,仿佛石門背後藏着的是什麼毀天滅地的東西。
秦昭的眼睛則是死死盯着李清。
李清這話說完之後,五個人之間沉默了很久,在這種時候說的話一定都是極認真的。
秦昭看了一眼那石門上面的壁畫:“這道石門也是明朝的東西?”
李清的臉上還挂着那标緻的假笑:“不是,這道石門上面的壁畫是漢代的。”
年代倒是越來越久遠了。
李清:“要是各位沒有什麼問題,那咱們現在就進去吧,天黑之前,這事兒得完。”
這道石門雖然年代久遠,但秦昭總覺得它不是那麼輕易能打開的,果然李清說完之後,見衆人沒有反駁的意思,他轉身去關掉頭燈,摸出打火機,在石門邊上點燃了兩盞油燈。
秦昭看不出那燈裡用的是什麼油,李清和李鶴亭交換眼神,彼此點了點頭,然後秦昭就眼睜睜看着李清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李清下手的時候力度不小,血湧出不少,他身邊的油燈很亮,照在他的臉上,把他臉上那标緻的假笑印在了石洞的牆上,看着那影子,秦昭又想到了剛剛多出來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