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那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天氣是李鶴亭提前看過的,沒有雨,連着幾個晴天,還好現在不是雨季,不然進山的時間還要往後延。
他們計劃在山裡待三天,要帶的東西不少,為了保險起見,秦昭甚至讓虛竹備了不少物資,裝在車裡帶着人等在山下。
這樣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及時找人處理。
秦昭幾人開着車隊浩浩蕩蕩的到了龍安山腳下,秦昭穿着一身黑色的沖鋒衣,肩上站着滿月,白語跟在秦昭的身邊,今天的白語還是一身白色的衣裳,她的背後背着一把刀,人群裡就屬她和秦昭最顯眼。
白語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就這麼站在秦昭的身邊,像是一個忠誠的守衛。
鬼三乖巧地站在她倆的身後,他一直盯着白語那把刀,看的眼睛都直了。
陳默則是和謝金手拿一袋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伸長了脖子,等着看李鶴亭到底什麼時候到。
這幾天的見聞把謝金的急脾氣沖淡了一點,再加上家裡他打電話問過幾次,都說謝天雄雖然沒醒,但情況還算平穩,再加上謝書時不時總會回去,謝金總算是安心不少。
最關鍵的是,急也沒用,現在隻能等着秦昭一點一點找到問題的關鍵。
自從他被李鶴亭送回來,陳默就把當初謝天雄獨自來找秦昭這事兒講給謝金聽了。
謝金聽完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苦笑,然後沉吟很久,才說了句:“爺爺,也許是太心疼哥哥和我了。”
語氣裡夾雜着一絲不确定,但現在謝天雄醒不過來,具體緣由他也不太清楚,他也問過陳默自己應該怎麼辦。
陳默當初正喝着茶,茶葉還是謝金回來之後現買的,說不上特别好,還算能喝得下去,陳默舉着茶杯,眼睛在謝金身上停留了很久,過了大概十分鐘,陳默才歎了口氣:“你啊,就聽你爺爺的,跟着秦昭吧。”
謝金其實也這麼覺得,經商他是一竅不通的,說起來他還真的隻會花錢,他爺爺眼光毒,看人沒怎麼出過錯,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秦昭願意一直帶着他嗎?
他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之後,陳默盯着他直笑,陳默說:“隻要你這鈔能力還在身上,你還愁秦昭不帶着你玩啊?”
陳默:“實在不行我幫你說說呗,你沒事也關心着點你哥,以後你哥就算你的金主了吧?”
謝天雄醒不了,謝家的生意全都交給了謝書,謝金手裡是有股份,每年也能拿分紅,但總歸出力的是謝書,謝金思考了很久,還是背着陳默給謝書打了個電話。
不知道兄弟倆到底都聊了些什麼,回來的時候謝金的眼眶紅紅的。
……
幾個人沒等一會,李鶴亭就開着一輛老車,慢慢悠悠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那輛車吱吱呀呀,一副快要散架的樣子,謝金看了撇了撇嘴,沒說話。
謝金記得,當時把他帶走的時候,李鶴亭可不像是開不起車的樣子啊?
李鶴亭先下車,然後給幾個人介紹了一下今天一起進山的第五個人,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
陳默看到那男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他遠遠地用眼神示意秦昭:要小心。
秦昭看到了陳默的暗示,輕輕點了下頭。
李鶴亭把那男人拉到了身前:“這位是李清,這次和我們一起進山。”
姓李,秦昭當即心領神會,這位也是李家人了。
說完之後他掃了一眼秦昭和陳默他們身後的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秦昭點頭:“時間不早了,進山吧。”
上山的路上熱鬧了不少,這一次鬼三叽叽喳喳追着白語不停問着問題,白語的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依舊不怎麼搭理鬼三。
鬼三倒是也不介意,一個勁兒的追着白語問,問了一路,可能是白語聽累了,從包裡摸了一個面包拿着啃,一邊啃還一邊分了一點給滿月。
白語和滿月的關系不錯,滿月吃完之後,沖着鬼三一直叫:“沒腦子!沒腦子!”
鬼三聽完火冒三丈,和滿月吵了起來。
反觀李鶴亭和李清一直小聲讨論着不知道什麼,滿月和鬼三的聲音太大,蓋過了他倆的聲音。
五個人就這麼走到了李鶴亭說過的那個洞的附近。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秦昭和李鶴亭一緻決定先原地休息,然後再做打算。
帳篷支好,幾個人鑽了進去,各自休息自己的,白語從進山開始就一直在吃東西,現在有了帳篷之後,白語吃的更是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