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學習成績很好,于他而言遊泳隻是他的興趣。
他當然希望這份興趣能夠為他帶來成就,但若不行他也并非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那個時候他雖然不解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一緊張就容易抽筋的壞毛病。
他也做好了未來僅僅把遊泳當作自己興趣愛好的準備。
那段時間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留在省隊當他的陪練。
但偏偏他平日裡正常狀态下的實力實在優秀,以至于國家隊的遊教去到省隊選人的時候。
即便省隊教練還有蘇粟他自己都在反複強調着他的個人問題。
但遊教始終還是放不下這個好苗子。
在他看來心理問題這種東西雖然麻煩,但蘇粟患的又不是類似抑郁症那種,平日裡在行為上可能讓人有些難以理解的病症。
他覺得蘇粟的問題隻要交給真正的專業團隊處理,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誰料等到他将蘇粟帶回隊裡後,無論是國家隊的哪一個心理醫生在談到蘇粟的時候,都不認為他有什麼心理問題。
在她們眼裡蘇粟是一個非常陽光開朗,且做事還有佛系不喜歡與人争吵的孩子。
作為心理醫生她們完全不認為蘇粟有什麼心理問題。
她們甚至覺得這孩子的心裡狀态,還要比隊裡那幾個喜歡争強好勝的要穩定的多。
這樣的診斷無疑讓遊教練很是頭疼。
因此當他聽到隊裡的孩子們都在傳,說乒乓球隊之前退回省隊的章新。
在一個苗醫的幫助下不但順利康複,甚至還有可能變得比先前更強的消息後。
他雖然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持懷疑态度。
但在國家隊這麼多年,章新當年車禍受傷後狀态下滑,被送回省隊的事在國家隊一直都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他對這件事的印象很深。
雖然是不同項目,但作為教練他非常明白那種因為因為傷病而成績下滑的無奈。
所以當得知章新即将回歸國家隊時,清楚知道他當年遺憾的遊青山直接在第一時間,便主動聯絡了乒乓球隊的劉教練。
在他看來如果事情屬實,這個苗醫真的既然能夠治好章新,那麼蘇粟在她手裡是不是也有"康複"的可能。
也因此即便鹿瑤瑤的年齡還有獸醫的身份有些離譜,但為了蘇粟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然而誰料經過鹿瑤瑤的檢查。
就像心理醫生們的判定一樣,蘇粟的問題根本不是他們所以為的心理問題。
他會在比賽中"抽筋"實際上是因為這個野路子出身的男生過去的訓練習慣實在太差。
就像他喜歡仰泳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的漂蕩一樣。
他平日裡的性格真的非常的佛系且懶散。
因此他不但經常在運動前的熱身運動中偷懶,還經常習慣性的在訓練中偷奸耍滑。
他時常讓自己處在一個相對摸魚的狀态,直到教練或其他工作人員注意他才會突然加速。
這是他一直來在訓練中的壞習慣,而也正是因為他這種錯誤的做法,他的腿部肌肉在反複且頻繁的加速運動下出現了勞損。
至于他為什麼會在比賽當中抽筋,則是因為他平日裡實在太過缺乏緊張感。
再加在上一些次級比賽中很難有人威脅到他成績的關系。
一般情況下他往往都要等到正式比賽前的一兩天,才會開始真正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當中。
而這種突然爆發式的運動也無疑成了緻使他"發病"的主因。
至于到了國家隊後,雖然因為隊友間強大的競争力,使得他被迫加大了訓練量,甚至很多時候還直接導緻他抽筋頻率的劇增。
但此時此刻的衆人已經對他産生一比賽就容易緊張到抽筋的刻闆印象。
也因此即便原有的規律已經開始惡化,但衆人還是未曾将蘇粟的狀況與肌肉勞損聯系在一起。
不過既然知道了主因,那麼一切就都變得好處理的多。
遊泳館内,被教練突然點名的蘇粟宛如一隻被提溜起來的水獺。
針灸,作為東煌人他當然對針灸這一煌傳統醫學代表手法有所耳聞。
隻不過就像很多醫生隻有在"無藥可救"時才會建議病人來看中醫"養生"一樣。
在他看來針灸同樣也不過就是一種變相的心理慰藉。
所以遊教練是覺得單憑這樣就能解決他的容易緊張到抽筋的問題?
雖然知道對方這麼做是為了自己,但作為一個現代人他覺得眼下的遊教練,實在是有點兒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然而誰料還不等他想好怎麼措辭,女孩兒手中的銀針便已準确的紮進了他的大腿。
那一刻他的思緒下意識的被集中到了針刺的皮膚處。
畢竟是第一次針灸,即便做了心理準備他也還是會為銀針的鋒銳而感到恐懼。
然而誰料就在銀針刺入的下一秒,他便不禁發出了一聲宛如老貓叫春一樣羞恥的呻吟。